“柳姑娘!”
“胡哥哥嚷什麼?”
“他沒……”
“我耗子闖的禍,能叫他丟了命麼?”
“那你為何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聞聽胡曉問的這話,她為自己默哀一下下,而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搭在床緣的那條腿。
“胡哥哥,我試過了,掰不開。施針也好喂藥也罷,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他的爪子從我腿上弄開,再這樣下去,我的腿要殘廢了。”
“……”
縱他是神醫,也解不了這種喚做“思念成狂”的癔症。
胡曉眼見著雲冥的傷手已經被某印扯著床帳包好,空氣中似有藥香,茶盞裏還有餘藥,想來雲冥的命確實是保住了。
那麼接下來,問題來了,是保自己的命,還是柳紫印的腿。
正在這個尷尬的空檔,初吉從外麵探進頭來。
“要進就進,裏外一半,冷風都鑽進來了。”
“姐。”
“事。”
“外麵那個哥哥問,他們還用等咱們麼?”
“什麼哥哥…呐!我都給忘了!”
柳紫印這才想起那父子倆還在外間等著,要是初吉不來,估計都要凍成雪人了。
她一起之下,某渣被帶出半個身子在床緣外。
“初吉,頂上!”
“哎!”
時遲那時快,關鍵時刻,初吉還是很可靠的,的人兒“呲溜”一下到了雲冥背下,頭頂和雙手成了三角形,支撐的相當穩。
半刻之後,柳紫印匆匆地回來,初吉還在頂“缸”,左右不見胡曉。
“額…胡大夫都沒幫你把他搬到床上去?”
“……”
“話呀!”
“他是人質,他走了,你還會回來麼?”
忽然聽見雲冥開口,她嚇了一跳,這才看他。
此時,他移動了一下身子,終於放過初吉。
柳紫印聞言翻了翻白眼,想笑又覺得不合時宜。
“你倆真是夠逗的!你,怕他跑了,不會抓著他麼?難道非得壓著才算?還有你,不會喊鳳翔叫我趕緊回來麼?”
“……”
一大一默然無語,因為好有道理。
不過,這也僅是一會兒的事。
轉瞬後,初吉就興奮地牽住她的衣袖。
“我們不回那個家去了,對不對?”
“回不回隨你,不過,我是要回的。”
“你不是都答應我了麼?為啥還回去?”
“大黑怎麼辦?不要它們了麼?”
柳紫印長出了一口氣,要不是兄妹倆提起大黑一家,她幾乎也給忘了。
雖是狗,但有時狗比人更通人性,人還不如狗可靠。
見初吉不話,她又道。
“我已經叮囑那人明日此時來接我,我不預備帶他們回去,至於你…隨你的便。”
“我要是不回去,老太太能和你甘休麼?不過,為啥不帶他們回去?”
“人家不是了,得留下人質。”
柳紫印故意擠兌雲冥,她以為,即便是醒來了,雲冥也再不會理會她。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壞心”地想要留人質。
初吉聞言撇撇嘴,就顛顛地跑出去,柳紫印轉身要跟著出去,卻被某渣死死地扣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