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印還沒來得及看向麵前,就見雲冥麵上帶著微微的驚色,指著前方叫她看。
“雷神,是叢蠶。”
“別……”
與此同時,鼠弟忽然頭尾一轉重新探出頭來。並且,同款表情包地看著她麵前。
她製止鼠弟出聲的話還沒出來,就嗅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兒。
而此刻,她發覺,那隻老虎似乎已經沒了音信,啥意思?這是個聾虎?
這會兒,她心下帶著疑惑,扭頭看向前方。
驀然見到宛如春日美輪美奐的景象。
她和雲冥的斜前方,一群少也有百隻之數的彩蝶振翅半空、組群翻飛,要不是她真切地感覺到冷,真會以為在做夢。
柳紫印見到那些彩蝶每扇動一下翅膀,翅膀上好像還會紛紛落下如雪星一般的光屑。
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試圖把手伸向那光屑下麵。
“雷神住手!那光屑有毒……”
“……”
鼠弟吼出這話時候,她驚見巨石那邊有血水流淌過來,而且是還帶著熱氣,稍稍有些發紫的血水。
她的手僵在半空,稍稍探頭看向石頭那邊。
她看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
是虎皮,是一張連虎骨都不剩下,完好的虎皮!
柳紫印隻覺得頭皮發麻,驚呆片刻,隻覺得身後的人脫開了她的背脊,要上前去。
“雲冥。”
“怎麼?”
“你給我站住,對,就站那別動,一下都不能動!”
邊著,她還邊緩緩地挪到雲冥身邊,在他訝異地注目下,幫他戴好披風上的帽子,一並將他露在外麵的雙手攏進披風裏。
“低頭。”
“什麼?”
“我叫你低頭!”
“我……”
“閉嘴,低頭!”
雲冥原還覺得她莫名其妙,直待她後出最後這聲,他見柳紫印身子一僵。
他們都聽見那聲音了,就是蝴蝶震動翅膀的“沙沙”聲。
柳紫印看著雲冥的眸子,雲冥的眸子中映出那五彩繽紛的星屑之光。
她怕了,真的怕了。
一隻攝人的猛虎都能被這些漂亮的東西瞬間化為一張皮,它們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可是她更知道,越是這種時候,怕越是最卑微的心理。雲冥的手上還有傷,這種東西,不定是會聞血味兒的,初吉得有個依靠,雲冥得活著。
她驀然間轉身麵向那些彩蝶,在鼠弟和雲冥都猝不及防的刹那。
“雷神你要做啥?”
“它們也有靈性麼?”
“啥意思?”
“它們之中,有沒有像你們一樣的,能聽懂我話?”
“有。”
“哪隻?”
“你戒指上那隻!~”“我。”
鼠弟和另外一道柔美的女聲同時響起,柳紫印聞言,心差點兒沒從嘴裏跳出來。
她餘光看向那個神秘男子給的戒指,才看見,可不是有一隻格外漂亮的蝴蝶?
她戒指上趴著比上飛的都大的蝴蝶,無需細看,這蝴蝶就比其他的都豔麗。
柳紫印忽然驚悟,驚悟老虎隻是造次了那兩下就被幹掉了。為何她都驚擾了這些蝴蝶這麼久,那些蝴蝶卻遲遲不上前來幹掉她。
“你是蝶後?”
“確切地,我是叢蠶王。”
“那它們?”
“我嗅到姑娘身上的瓊琅果味真好聞,姑娘能給我一顆吃吃麼?”
“隻要我給你,你就不傷我們?”
“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