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江穗歲抬頭看了眼。
“疼嗎?”
周屹川搖搖頭,“不疼。”
消好毒後,江穗歲細致地給他傷口灑上藥粉,然後拿紗布開始包紮。
“今天你很勇敢,拚了命去保護弟弟妹妹,但是有時候力量懸殊太大,這樣拚命是很笨的辦法,得智取,然後再找機會報複回去,人活著才是最大的底牌,明白嗎?”
周屹川想了想,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同時心裏也很震撼。
因為以前的江穗歲,根本說不出這種話。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給他溫柔細心地包紮傷口。
“嗯,我明白了。”
本來躺在床上幹著急的周聞野,在聽到她教老大的這番話後,瞬間冷靜。
是他聽錯了嗎?
周永孝推開門,慌慌張張地進來。
“金蘭,出什麼事了?”
他看到三個孩子都受了傷,更著急了。
“這是怎麼回事?”
許金蘭窩了一肚子的火,“還不都是你那草包弟弟惹的事。”
她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告訴了他。
周永孝罵了一句,“這個癟犢子,成天幹壞事!”
周悠然搖著他的胳膊,奶聲奶氣地安慰,“爺爺,奶奶給我們上了藥,一點也不疼了,還冰冰涼涼的,您不開心,然然也開心不起來。”
周永孝心都融化了,再大的氣消了。
“乖孩子,你們受苦了。”
周景陽動了動包紮好的腳腕,很驚奇。
“娘的藥膏好神奇,我的腳隻有一點痛了,也能動了。”
剛開始輕輕一動彈就痛得哭,現在能轉動了,許金蘭都驚了。
“真的能動了?”
周景陽用力點頭,“嗯!”
許金蘭仔細一看,“好像也沒剛才那麼青了,這藥膏也太管用了,穗歲,肯定很貴吧?”
江穗歲也沒想到藥效這麼好,看來空間的上一任主人,囤的全是好東西。
“不貴,以前我在街上一個小攤販那裏買的。”
許金蘭他們都相信她的話,畢竟沒人會想到是憑空變出來的。
江穗歲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娘,你是真的想要分家嗎?”
許金蘭邊給周悠然抹藥膏邊說:“我是故意那麼說的,嚇嚇他們,周家需要我們,爹也不會同意我們二房分出去。”
“這麼多年了,家裏大小活都是我跟你爹一天都沒落下,今天我們也要罷工一天,讓他們自己做去。”
周永孝有些擔憂,“恐怕她們不會甘願做的。”
許金蘭冷哼,“別去管,反正這次是別人理虧,她們不想做,難道要爹娘去做?”
整個家都是周定平和林氏說了算,周定平要二房去做家務,能不做?
周永孝眼睛發亮地對她豎起大拇指。
“媳婦兒,你是這個。”
“你今天也別去砍柴了,我們就在屋子裏生悶氣,爹會去解決的。”
“我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周永孝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他媳婦兒的話。
根據原主的記憶,江穗歲一直以為,許金蘭跟周永孝是性格軟弱的人,沒想到還會有反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