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濟平縣府衙的正廳上位,這一刻的敫商眼眸精光流轉,整個人都給人予威嚴而又精力充沛的感覺,再不複之前那個一臉皺紋的垂垂老邁之姿。
“我太一教一舉拿下濟平縣,將以此為基,進而攻略南濟郡,而後輻射勾連整個齊州、北宋州,與敫良、槐冠連結一體!”敫商以緩慢而又朗毅的聲音說道。
“盧望,你遍貼布告於城中,正式布告天下,我太一教已揭竿而起,討伐朝廷!為我太一教正聲揚名!”
“而今天下天災不斷綿綿數十州,就拿這濟平縣來說,起碼有一半人口,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尹潽,你負責開倉放糧,吸納流民,短時間內必可得人丁數十萬!狀我聲勢!”
“牛絞,你負責從流民及良家子中招募子弟從軍,以我太一教三千教眾為骨幹,組建十萬太平軍!速度要快!旬日之內我要兵發南濟”
“鄭寶,仍率領本部一千教眾,負責監斬城中官吏,抄其家產,以充府庫!而後與左髯,一同聽命於牛絞!”
“若!”眾人領命。
。。。。。。
濟平縣,城東市場,人山人海。
“稟師帥!官犯共計一百六十七人,官犯家屬共計九百一十七人,全部帶到!”太一教頭目張泗恭聲向鄭寶稟報道。
“好,將這一百餘官吏全部押上來,刀斧手上前聽命!張泗,砍頭前,先把罪名給編上,甭管有沒有,甭管對不對,怎麼惹眾怒怎麼編!明白了嗎?”鄭寶眼睛定定地看著張泗吩咐道。
“呃~屬下,明白了!”張泗愣了半響,而後心領神會道。
“李善,將士卒分散開!維護好現場秩序!”
不一會,張泗大聲宣讀道:
“犯官王鵬、擇使、杜沙等一百六十七人,貪贓枉法、欺男霸女、打家劫舍、魚肉百姓、奸-淫-婦女,坑蒙拐騙、以權謀私、強占農田、欺壓良善、罪大惡極、罪不可赦、證據確鑿!著太平軍師帥令,斬立決!”
“好,殺的好!這群該死貪官汙吏,害我每天都吃不飽,就該全殺了!全殺了!”
“殺頭咯!這群天殺的!殺了!都殺了!”
果然,剛剛還沉默萬分的圍觀群眾,聽聞是一群貪官汙吏後,群情激憤,個個打了雞血般喊打喊殺。
而犯官們則百態盡出,有喊求饒的,有喊冤枉的,有罵聲不絕的,有直接就嚇昏過去的,應有盡有。
當然,群眾中也不少這些官吏的相識之人,為某些名聲較好的官吏人求情的也不在少數。
但這些為某良吏說情的情求就如同一朵浪花般淹沒在滾滾的喊打喊殺聲中,鄭寶當然也知道這一百多人肯定有不少是冤枉的,但是他沒那個時間和精力去一一分辨,隻能當做沒聽見,右手一揮,百餘顆人頭瞬間落地。
血流如注,濺滿了大地,剛才還‘熱鬧’非常的眾人,如被掐了脖子般,集體失聲。好半響,才有人捂著嘴發出一陣陣嘔吐!打破了這寂靜。
果然,百餘顆人頭落地的視覺衝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我草!這鳥人真夠狠的呀,一百多人啊,嚇得老子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一位異人混在人群中也是臉色慘白,嘴唇發青,死死的盯著行刑台上的鄭寶。
“嘿嘿,兄弟,你剛出降生點吧,台上那個就是係統公告裏說的那個鄭寶!太平軍小師帥,還真他娘的年輕啊。”另一位異人指了指台上的鄭寶,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