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瘋的話。

薑清聿很是認真的點頭,並跟著她一起指責,“它們簡直太過分了。”

鹿聞溪“嗯”了一聲,還想接著砸…….

薑清聿及時按住女孩的身體,攬腰抱起她。

“這裏地方不夠大,我們下樓,等一會讓孫嫂把它們家人都搬樓下讓你砸,砸到沒脾氣,可以嗎?”

鹿聞溪:“…………”

哄小孩嗎?

鹿聞溪冷聲道,“不用了,放我下來,我現在又不想砸東西了。”

薑清聿沒應,抱著她來到客廳,放到沙發上。

“我讓廚房弄下午茶了,有壽司、蛋撻,烤奶,吃點?”

“可以。”

鹿聞溪聽到吃的自然要應下,但心裏還焦躁的冒火。

宛宛真的走了,她以為永遠不會離開的人現在離開了…..

她手使勁的催著衣角。

“你輕點,這手有傷。”

薑清聿抓著她手腕。

鹿聞溪換了沒受傷的手搓,越搓心裏越難受。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薑清聿,她也不要我了….”

女孩心情很低落,語氣急切淒哀的仿若下一秒要散了。

薑清聿邊仔仔細細的又把她檢查了遍,見她確實沒事,也就幾個手指頭被咬的通紅,放心了些,邊問。

“誰走了?”

鹿聞溪沒回答,這一秒,情緒一轉,她詭異一笑。

“走了也好,蠢貨拖油瓶,懦夫一個,沒了她,我就能去找所有人算賬…..”

薑清聿半懂半不懂她的話,為防止她把自己繞進去,想轉移她注意力,他問。

“等下出去玩嗎,去打高爾夫。”

“不見你媽媽。”

鹿聞溪直接給出拒絕的理由。

薑清聿一愣,看了日期才發現今天確實是沈語如每周一高爾夫的日期。

對外事觀察得如此細微,還能牢記於心,薑清聿根本不敢想,這些年她到底怎麼把自己困於過去的折磨自己。

“那去打保齡球嗎?”他又問。

鹿聞溪還是拒絕,“她挺喜歡保齡球了,可她不會再來了,我不去。”

“她?”

薑清聿終於反應過來,“你說你那個妹妹?”

鹿聞溪蹙眉,“是宛宛,不是妹妹。”

薑清聿第一次從鹿聞溪口裏聽到這個名字,他腦子裏隨之蹦出來四個字:伶舟楓宛。

一瞬間他全明白了,鹿聞溪幻想出來陪伴自己的人,是幼年的自己。

心底泛著千萬的疼,他道。

“好,不是妹妹,那跟我講講她?她怎麼不會再來了?”

孫嫂這時端來了一盤點心和烤奶,量不多,夠解饞卻不會吃撐。

鹿聞溪捧著烤奶,邊吃邊喝,對於薑清聿的問題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能說什麼,什麼都說來話長。

最後,她隻給了一句總結。

“宛宛她很喜歡家人,所以,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失望的永遠離開了。”

鹿聞溪特地強調“永遠”兩字。

宛宛是爸爸死前的宛宛,是伶舟家的掌上明珠,她對所有人和事都保留著最初的看法。

而她,厭惡所有人,她和宛宛,本就是天平的對立麵,相互牽製。

宛宛不說自己多想家人,她也不提伶舟家的人心多醜陋。

“消失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一天天就會嘰裏呱啦吵人,她走了我都清靜了不少。”

這一刻,鹿聞溪又暴躁了。

雖然她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話語裏卻又是憤憤不平的指責,連進食的速度都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