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他組織的飯局,將楊礫帶到了西江會所,並且在羞辱王阿猛的過程中充當了幫凶的角色。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如今的他說難聽點就是溺水之人,而他的爺爺和徐家,是他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正如徐宏斌的生活秘書所說的一樣,當徐海龍來到洋房的大廳時,他的爺爺徐宏斌、父親徐文海和三位叔叔全部在場。
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望向徐海龍的目光均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爺爺,爸,二叔、三叔、小叔。”
徐海龍見狀,第一時間行禮問好,然後不等徐宏斌等人回應,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爺爺,楊家為什麼不保楊礫啊他不是被當成楊家未來接班人來培養的嗎”
“跪下”
回應徐海龍的是一聲怒喝,聲音來自他的父親徐文海。
徐文海一臉惱火地瞪著徐海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這個孽子竟然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的事情
愕然聽到父親徐文海的怒喝,徐海龍嚇了一跳,然後看到所有人都一臉陰沉,當下意識到了什麼,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主動認錯道:“對對不起,爺爺,爸、二叔、三叔、小叔,我我給家裏闖禍了”
“唉,海龍,楊家不是不保楊礫,而是保不住。”
“上麵發布的處理結果雖然沒有牽扯你,但並不代表就不會找你的麻煩。”
“不光如此,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咱們徐家。不光是我們徐家在某些人心中的印象會變得糟糕,楊家也極有可能會遷怒我們徐家”
隨著徐海龍的話音落下,他的二叔、三叔和小叔統統開口了,言語之中盡是指責。
耳畔響起三位叔叔的話,徐海龍的心中頓時湧現出了不妙的感覺,當下將目光投向自己的父親。
嘩
在徐海龍的注視中,徐文海猛地起身,走到徐海龍身旁,與徐海龍跪在一起,語氣低沉道:“爸,海龍的事情,我也有責任,是我平時管教不嚴,沒有教好他,我願意與他一同受罰。”
“文海,不管你這樣做是出於真心,還是演苦肉計,海龍必須處理。隻有這樣,才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免得徐家被這次的事情波及,再者也是給楊家一個交代。”
徐宏斌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底氣也不是很足,但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感覺,“畢竟,楊家那個小家夥這次要遭受牢獄之災,而楊家也丟盡了臉麵,威嚴掃地,影響極大”
“爸,我真心願意接受懲罰。”徐文海立即表態。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親自打斷海龍的腿,並且借助他人之嘴,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徐宏斌做出指示。
“好。”
徐文海眼角肌肉一陣狂跳,但還是很幹脆地領命。
而有著東海乃至長三角混世魔王之名的徐海龍,則直接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雖然他想過,自己多半也會自吞惡果,但他沒有想到,爺爺和家族非但不保他,反而要打斷他的一條腿,來避免徐家被這件事情波及
“孽子,希望你這次能夠引以為戒”
徐文海站起身,冷冷地對徐海龍說道。
沒有回答,徐海龍癱在地上,一臉恍惚。
不久前,當他回國得知楊礫成為楊家陣營新一代領軍人物的時候,他欣喜若狂,認為天降奇遇他可以憑借與楊礫的交情,借助楊礫乃至楊家的威勢,大展拳腳,做出一番事業,讓家中長輩刮目相看
他甚至想借此機會,爭奪徐家未來扛旗者的位置
然而
他的計劃才剛剛實施,被他當成大腿的楊礫即將入獄,而他要斷腿給楊家一個交代,堵住某些人的嘴
這一切,如夢似幻,是那樣的不真實,以至於讓他一時間無法相信和接受
恍惚中,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爺爺,看著那位曾經也一度風光無限的老人,心中充斥著疑惑:就算那個遊龍是華武組織的副主任,他也沒有和楊家掰腕子的資本啊他憑什麼踩楊家
憑什麼
邪不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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