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
女人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卓灼下巴,滑到耳根,接著靠近,輕啟紅唇,柔聲說到。
卓灼知道,這不是真名。
女人極其誘惑,無論是相貌,身材,哪怕是那酥聲入骨的聲音,恐怕無論是誰,在這樣的挑逗下,都會難以把持。
即使是卓灼。
然而卓灼卻嘴角一瞥,玩味的一笑,看向女人。
這下,反倒是讓“罌粟”有些驚愕了。“罌粟”,自然是她的代號,寓意也很明顯,美麗的外表下,卻是極其危險,甚至令人沉迷。
然而卓灼那玩味的眼神,卻是讓她都有些驚愕,16歲。
才僅僅16歲的少年,本因在她的設想中,很輕易的把持不住,甚至麵紅耳赤,緊張的開不了口,或是被魅惑住口無遮攔,那都是有可能的。
當然,罌粟的定力,也是無容小覷的,很快調整了過來,正要說話。
“罌粟,別逗這小家夥兒了。”
這時,一句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傳來,話音剛落,一名男子踱步走來,罌粟聽罷,也是挑了挑眉,無趣的起身走開了。
男人長相異常和善,不算俊美,卻特別舒服,屬於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可以親近的類型。然而罌粟路過他時,順便提醒的一句話,卻立刻打消了卓灼的這種看法。
“爸爸可不讓我們弄死他,把自己,可要克製住了。”
爸爸?!
卓灼很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詞,然而,眼前這二人,看起來雖然都很養眼,可顯然,不是兄妹。
男子挑了挑眉,算是聽了罌粟的提醒,走到卓灼身前,衝他微微一笑,十分友善,緊接著,繞到他身後,去解繩子。
解繩子?!
這下,連卓灼都搞不懂,這兩人,還有那個口中的“爸爸”,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您好,叫我奠柏就行,他們都這麼叫我。”
說著,男人伸出手來,很友好的看著卓灼,露出和煦的笑容。
卓灼這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皺著眉頭,隻能伸出手來,他倒是不怕對方會對他趁機暗算,剛才在自己昏迷時都沒有動手,也隻是綁起來而已,現在更是不會。
“卓灼是嗎,S型基因,三歲時,被漁村卓老伯收養,後來離開,中途經曆拐賣,卻從人販子手中獨自逃出,而你年僅五歲。”
卓灼立即開始感覺不妙,想要抽出手,卻發覺,對方的手如同鉗子一般,死死地扣住自己,動彈不得。
然而奠柏繼續說著,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減少。
“七歲,在一家鋼鐵提煉廠打工,你自己以為是他們對你好,實際上,他們早已去通報了警方。”
“八歲時,被福利院收養,整整四年後,進入深山,又是四年,才回到城市,在一家酒店做服務員。”
“而你的最後一站,是在鈴音酒吧,而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你呆過的每一處。”
“都無一生還。”
說道這裏,卓灼突然感覺一股寒意向上竄去,突然,他覺得自己這些年,像是一直在監視中度過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瞬間有人把自己剖光一樣。
奠柏依然微笑著,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脅迫,身上也沒有任何殺氣,就好像真的隻是以一個大哥哥的身份在交談,然而正是因為這點,更是讓卓灼感到此人由衷的可怕。
因為此時的他,非常明白,麵前的奠柏,殺死他,絕對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因此,他並沒有反抗,也沒有求饒,而是淡淡的看著奠柏,不卑不亢。
“小家夥兒不錯啊,奠柏,看見沒,人家不吃你那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