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王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麵前的人類簡直比它還要殘忍,它甚至懷疑,究竟誰才是野獸?
卓灼的瞳仁幾乎已經看不到了光彩,與周圍眼白似乎鏈接到了一起,血絲也同樣蔓延,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仿佛隻要身周還有可以屠戮的生命,手中的鮮血,便從未幹涸。
然而這樣的狀態,未必是好事!
此時的卓灼,已經不再像從前一般,還能在狂暴的狀態下,身處在祥和的夢境中,此時的他,仿佛夢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淵。
寒冷。
絕望。
夢境中,再也看不到一絲曙光,就那樣,在無盡的深淵中,帶著深深的絕望,被深淵不斷拉扯,下墜,沒有絲毫的力氣去反抗,去掙紮。
而這個狀態下的卓灼,呈現給外界的,就是他那似乎不知疲憊的身體,在進行著無止盡一般的屠殺,而隨著夢境中卓灼的愈發無力,外界的軀殼,反而像是激發出了最後一絲力量,殺人手法,也變得更加殘忍起來。
雪狼王此時已經沒空去管自己的對手如何,此時的它,也終於進入了最後的階段,身上被卓灼撕開的皮肉,此刻更是漲紅的可怕,鮮血直流。
銀白色中,似乎被一層血霧籠罩,雪狼王那本就龐大的身軀,此刻更是在不斷膨脹起來,然而這種膨脹,卻更像是……爆炸?!
雪狼王的痛苦,使得身體在不斷抽搐,掙紮,然而在那樣龐大的身軀,在痛苦的四處亂撞下,卻是造成了更多人類的死亡。
“重組!”
“挺過這一刻,便是基因重組啊啊啊!”此刻的易教授,哪裏還有學者的模樣,瘋狂的撓著頭發,對於外界不斷死去的人類,仿佛沒有半點注意一般。
雪白的胡須隨著他的亂跳,在不斷抖動,周圍的助手們,早已經被外麵如同血海一樣的場景嚇得麵無血色,哪裏還有之前的歡呼雀躍,整個包廂,就隻有易教授一人,在不斷望著窗外而已。
突然,一隻有力的手腕死死地抓住易教授那衣服領子,一把提起。
“不是一場戲而已嗎?易述先生,我很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語雖然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正是奠柏。易教授的包廂,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沒有人對他隱瞞,因此很快的,他便先是找到了這裏,而易教授,本名正是易述。
“你還不知道吧!S型,S型啊!十多年沒出現過的S型基因啊,很快就要重現了,要重現了啊!”而易述全然不顧麵前那柔和,卻暗藏殺機的麵孔,依然充滿瘋狂的說道。
“S型?”奠柏皺了皺眉,對於易教授,他還是要有些了解的,十多年前,正是由於太過瘋狂,提出了重現S型基因藥劑的大膽設想,而遭到了反對派的全力追殺,而後來,救出他的,正是那位“大人”。
對於“大人”的名字,一直是個謎,從哪裏來,什麼層次的基因,根本無人知曉,但是實力卻是不容置疑,也有人懷疑,那位大人,根本就是一個不想被人知道名字的逃犯而已,卻從未有人敢當麵點破。
而也有一個用於官方的名字,範海。
可是誰都明白,這並非真名,這根本就是原來的J市市長的名字,但是這位大人,卻是不知道用何手法,讓原市長,直接從J市消失,要知道,三次世界戰爭過後,市長,那可是握有兵權的,真正的一方諸侯。
然而,那位大人,卻是生生讓“範海”這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接著,就是和他親近的人,就連近些的屬下,也全部調換成了大人原本的手下,仿佛就像在一夜之間,調換了J市的全部高層,然而,還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