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納蘭明昭等人猜得非常正確,因為這些神秘的液體的確是雲墨染配製出來的,具有極為強烈的腐蝕性,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融化鋼鐵!
自從得知三國正在趕製鐵製的雲梯之後,雲墨染便知道他們是為了防止她再度使用火燒的計策。因此,她利用自己從現代社會學到的化學知識,硬是用如今現有的原料配出了這種強腐蝕性的液體,用以對付三國的鐵雲梯,果然一舉奏效!
被融化的鐵雲梯流下了一股烏黑的液體,而這股液體同時具有極為強烈的腐蝕性,便在無形中加快了雲梯融化的速度,不多時,已經漸漸逼近了距離城頭最近的那批侍衛!侍衛們早已被麵前的一幕驚呆,不但不敢再繼續向上攀爬,甚至忘了接下來究竟應該做什麼!
幸好,有人會提醒他們。
便在此時,阡陌已經一聲冷笑,接著揚聲說道:“兄弟們,這種液體是有毒的!而且它既然連鐵都能融化,想要把你們化掉還不是易如反掌?想活命地趕緊下去,不要白白犧牲了!”
“什麼?有毒?”
“不好!有毒!快撤!”
“撤!撤!後麵的撤!那毒水就快流到我們手上了!撤!”
“撤!快……啊!”
阡陌的話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陣騷亂,侍衛們更是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地往下撤退著。然而因為心急,更因為上麵的人撤得太快,處在雲梯下端的人來不及反應,便很容易撞到了一起,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從雲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一陣人仰馬翻之後,所有爬上雲梯的士兵終於全部落到了地上,大多數暫時無恙,但也有不少人摔得斷胳膊斷腿,正不停地痛苦呻吟。
無論如何,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地上,抬頭仰望著還在漸漸縮短的雲梯,各自張口結舌:“這……”
“雲墨染你……”目睹整個過程的納蘭明昭怒火衝天,簡直抓狂,一邊說著話,一邊幾乎把牙根咬碎,“你這個……”
“妖孽!”同樣快要氣瘋的安陵風漓咬著牙接上,“你說得沒錯,她根本不是人,就是個妖孽!正常人誰能做出這樣的事?”
東陵飛暘雖然不像納蘭明昭與安陵風漓那般對雲墨染恨意滿腔,卻也頗有些怒意:“這……這就把我們一個月來的努力全都毀掉了嗎?沒了雲梯,豈不是一樣無法攻城……”
“誰說不能?”納蘭明昭咬牙怒吼,“沒有雲梯,就把城門撞開!兄弟們!上!今日莫說是火燒糧庫,就算是天塌了下來,也要把盈州城的城門撞開,報仇雪恨!上!”
不錯,新雲梯首次使用便落得了這樣的下場,算是徹底將納蘭明昭等人惹毛了!正如他所說,今日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放棄攻城,隻要能把盈州城攻破,即使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反正隻要抓到赫連蒼寧與雲墨染,失去的一切就都可以一分不少地討回來了!
聽到號令,所有人轟然答應,再度扛起柱子跑步上前,嗨喲嗨喲地撞起了城門!聽到那沉悶的通通聲,阡陌很是無辜地摸了摸鼻子:“王爺,他們在撞城門。”
“我聽到了。”赫連蒼寧笑了笑,眸中卻突然光華畢現,“開城門,我們出城殺敵!兄弟們已經蟄伏了太久,是時候打一場大勝仗來提升士氣了!”
“是!”
阡陌興奮地答應一聲,剛要轉身邁步,卻突然發現異常,不由立刻抬手一指:“王爺快看!三國的軍隊之中似乎有些不對勁……”
攻打盈州城的四十五萬兵馬趕到盈州城外之後,便呈半圓形排列,將盈州城的正門圍得水泄不通。而且雖然人數巨多,但卻絲毫不亂,橫成排、豎成列、斜成行,一眼望不到頭,足見平時的訓練還算十分嚴格。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開始撞擊城門、赫連蒼寧剛要打算開城門迎敵之時,軍隊之中突然起了一陣巨大的騷亂!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原本整整齊齊、嚴陣以待的軍隊變得東倒西歪,混亂不堪,不少人更是到處亂竄,緊跟著更有無數人倒在地上,再也不曾爬起身,顯然已經命喪當場!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三國軍隊起了內亂,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赫連蒼寧微微皺了皺眉頭,此刻才發現三國軍隊之所以突然出現如此混亂的局麵並非內訌,而是有人闖入!
就在原本整齊的隊列之中,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了許多一身白衣、騎著棗紅色戰馬的人,雖然因為相隔較遠看不出男女,但從他們矯健的身手來看應該都是二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目測看來,大約有二三百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