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齊力將厚重的床墊搬開,繼續翻床板,那股臭味更加濃烈。
終於,床板翻開了。
賓館老板看了一眼,直接彎腰吐了,軟著腿奪門而逃。
翻床板的兩個警察手有些抖。
他們從業有兩三年,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
床板下麵,是一具已經幹了的女屍,女屍眉心四肢和腹部被釘子死死釘在床板上。
“打電話叫法醫來驗屍。”一個年長的警察吩咐。
林悅打了個哈欠,慢吞吞說:“除法醫外,最再聯係特殊小組。”
年長警察看了她一眼,背過身打電話。
他正巧知道特殊小組的事。
打完電話,年長警察走近床板,伸手要去碰幹屍眉心的釘子。
“別動。”林悅出言製止,“這是釘頭陣,此陣狠毒,若是貿然拔下釘子,方圓五十裏再無生靈。”
年長警察迅速收回手。
他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有些事,還是得心懷敬仰。
“其實,我可以有償幫忙,不比特殊小組差。”林悅幽幽添了一句。
“不勞煩你了。”年長警察直接拒絕。
林悅有些失落。
這年頭,外麵的錢越來越難掙了。
做完筆錄,林悅根據沈宛指揮,來到一棟老小區。
沈宛就是剛剛房間裏的女鬼。
“就這裏?”
沈宛點頭,黑洞洞的眼眶忽然流出血水。
順著沈宛視線,林悅看到一樓屋子裏,一個頭花白的老婦人正在切菜。
身後,是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輪椅旁邊掛著尿袋,裏麵是半袋黃色液體。
沈宛“撲通”一聲跪下來。
“爸,媽,是女兒不孝。”
她的父母,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知識分子,愛幹淨有情調,現在卻成了這樣。
都是她,都是她遇人不淑,心盲眼盲,才害本該有幸福生活的父母晚年淒慘。
“大師,我還有最後一個心願。”
林悅猜出她想幹什麼,漫不經心轉身,“走吧。”
因果輪回,是時候了結了。
碧海別墅
剛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徐偉喘著粗氣從女人溫香軟玉的軀體上翻身下來。
困意來襲,他閉上眼休息。
價格不菲的水晶燈突然一暗。
徐偉察覺不對,睜眼,入目一片黑暗,他無語咒罵一聲。
這燈買下來快五萬,才用了不到一個月,竟然出問題。
他明天非得找賣燈的人問一問。
真當他徐偉的錢好騙!
“徐總~”耳邊傳來女人粘膩嬌媚的聲音,接著,柔軟如水蛇一樣的火熱身軀貼了上來。
徐偉心裏一陣蕩漾,伸手,攬住女人纖細腰肢,“怎麼了寶貝?”
“人家剛看上一款香奈兒包包······”
浸沒風月場多年,徐偉一下明白女人什麼意思,他心情大好,“行,明天就買。”
徐偉覺得口渴,想要起身,突然發覺自己根本動不了,就像有什麼東西壓製著他一樣。
他一驚,眼裏逐漸染上一層恐懼。
他試著張嘴呼救,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發出聲音。
情急之下,他隻能慌亂的揮舞四肢。
就在這時,吊燈亮了。
徐偉發現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年輕小姑娘。
唇紅齒白,五官小巧,正正好長在他審美上。
美色當前,剛才那點害怕頓時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徐偉癡癡的看著眼前小姑娘。
看她模樣,一定是個雛。
他徐偉平生最愛的,就是幹淨青澀的小姑娘。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啦?”
林悅勾唇,嘲諷一笑。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調戲她?
她放出沈宛。
刹那間,室內氣溫驟降。
沈宛披頭散發,身子停在半空,紅色裙子隨陰風輕輕搖擺。
“啊!”剛睜眼的女人看到這幕,尖叫一聲,嚇暈過去。
徐偉直接嚇尿了。
“別,別別過來,我有錢,要多少錢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