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法拉利將莎瑞撞在樹上,重重地落下來,鮮血在車輪子底下托到好遠,庵庵一息地望著跑過來的小柳,露出一絲微笑:永遠不會離開你!微弱的氣息漸漸消失,頭無力的垂落下來!

媽媽!媽媽!花澤柳幼小的身軀艱難地想要扶起莎瑞,卻是徒勞,哭喊聲在安靜的公園顯地那麼突兀,很快便圍了一群年女老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我媽媽沒死,求求你們救救她,花澤柳抬起頭看到周圍的人,鮮血浸染了她幼小的臉龐,讓人看著揪心。

車主找到了嗎?

找到了,車主說車子刹車出問題了,因為那時候公園沒什麼人,就把車打在公園斜坡上找修理公司去了,卻不想有幾個小孩子貪玩,不小心碰了一下車子,沒想到。

醫院走廊,兩位身穿製服的警察說著話,這時一位護士走了過來。

請問除了那個小孩兒,死者還有其他家屬嗎?

兩位警察麵露難色,其中一個女警率先開個口:請問還需要辦什麼手續嗎?

護士皺著眉頭:那個小孩子一直守在停屍房不肯離開,說要帶她媽媽一直走,我們怎麼勸也不管用。

兩個警察一聽,急急得往停屍房走去。

三年後

小柳,媽媽來看你了,你過來啊,快過來啊,你再不過來媽媽要走了,我要走了。

花澤柳看到媽媽要走了,急忙往媽媽身邊跑,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可怎麼跑都好遙遠,好像越跑媽媽就離的越遠一樣。

媽媽,媽媽,別走你別走,不要離開我,別走!嚇出一聲冷汗的花澤柳一下子坐了起來,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噩夢。

看了看四周還在被窩裏的人,花澤柳撇了撇嘴,將臉上的淚漬擦了擦,穿起衣服往出走,自從她的媽媽走後,自己就被送到這所叫遺孤院,從剛來時的不習慣到如今的習已為常。打了個吹欠,拿起洗瀨用品往水房走去。

嗚嗚,李老師,花澤柳她欺負我,還搶我的坦克車。

花澤柳,是這麼回事嗎隻見一個滿臉都是肉,讓人看了都分不出哪裏是腰的中年婦女指著一個滿手是泥,臉和衣服都髒兮兮的女孩說道。

我沒欺負她,是她自己不好,再說了,那坦克車是我的,老師一聽,嘿!好家夥,人不大開始頂嘴了,氣的李淑貞指著花澤柳不知該說什麼好。

花澤柳,好,翅膀長硬了,啊!敢頂嘴了,罰你晚上不吃飯,給我在這兒站著,好好反醒反醒,啥時候我讓你回你再回說完李淑貞帶著一幫孩子走了。

有什麼好神氣的,黑白不分,不吃就不吃,誰稀罕花澤柳咕嘟著,邊狠狠的踢腳邊的石子兒。

一下午花澤柳就這麼站著,直到天黑也沒人叫她回去,而那邊的李淑貞,早以把花澤柳拋到了腦後,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準備去相親。

直到第二天上課,李淑貞才知道花澤柳一夜未歸,理由是李淑貞讓花澤柳罰站,不得到她的允許,不準回去。

事實上,花澤柳在院裏站了一夜,當早上校長來到學校時才發現了因為一夜被風吹加之沒吃飯而倒在園中的花澤柳。

花澤柳醒來的第一眼看到慈祥的校長,就抓住的校長的胳膊哭個沒完,邊哭邊訴說著李淑貞如何如何對她,反正李淑貞被花澤柳說的那是要多壞有多壞,校長聽後,當然是又急又恨又憐,保證一定為花澤柳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