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絹開口道:“你上了兩天班了,感覺怎麼樣?”
莊緘語說:“挺好啊,部門同事水平都很高,我向他們學到不少呢!”
雲絹說:“是嗎?學到什麼呢?洗塵?擦玻璃?打掃廁所?”
天哪,她怎麼都知道了?莊緘語語塞,用眼光向蘇維維求救。
蘇維維衝她撅嘴聳肩,看樣子一定是她告的密。莊緘語對這位死黨揮揮拳頭,做了一個猙獰的表情。
雲絹冷眼看著莊緘語,說:“你別怪人家維維,她也是剛知道這事。我倒不是看不起保潔這份工作,但是你好歹是Z大法律係的,總得找份專業對口的工作吧?你腦子是怎麼想的?”
蘇維維也幫腔道:“是啊小語,我表姐的同學在陸締工作,今天聽說了你的事,我急都急死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就那麼想進陸締?”
莊緘語沒法解釋,隻得說:“好啦好啦,你們要是都反對,我明天就去辭職。我餓死了,吃飯吧!”
飯桌上,雲絹仍然不停地數落,把女兒從小不聽話的事情一件件都翻出來曬一遍,幸好維維不算外人,否則莊緘語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晚飯後,緘語和維維一起出門逛街,維維突然問道:“小語,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
緘語眼中閃著光芒:“維維,你能這麼想,才不愧是我的死黨,你幫幫我吧,我必須留在陸締!”
維維說:“如果你真的有苦衷,那我就幫你瞞著你媽媽,明天就說你已經換單位了。”
緘語點頭:“嗯,謝謝你!維維,你別怪我不告訴你實情,我現在不能說。”
維維說:“我理解,你自己保重就好。”
緘語和維維定立了攻守同盟,雲絹以為女兒已經換了單位,也就不再過問,況且她也知道緘語在準備司法考試,就更放心了。
一周過去了,在這一周裏,莊緘語雖然天天在七樓打掃,但並沒有再見到董事長。她心裏微微有些著急,這樣下去,就白白浪費時間了。
但奇怪的是,每天中午緘語按時走進陸則麟辦公室的時候,會發現陸則麟都在。他似乎改變了中午出門的習慣。緘語請示後,陸則麟讓她照舊打掃,他自己則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緘語起初很不習慣,但很快就把他當成空氣一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該幹嘛幹嘛,收拾整理有條不紊。陸則麟的床和杯子,緘語是絕對不碰的,這樣也省心不少。不過陸則麟不愧是處女座的,自己會把床鋪得整整齊齊,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有。
冷空氣來的那天,陸則麟中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夢中連連打噴嚏,。緘語發現陸則麟受涼,本能地想給他蓋上毛毯,但走到床邊手又縮回來了,算了,不是不讓別人碰他床上的東西嗎?
緘語打掃完畢,聽到陸則麟已經在咳嗽了,她環顧四周,看到健身房裏有一盞紅外線的燈,開啟後能發熱,緘語就把它移了過來對著陸則麟,然後收拾工具走了。
誰知道那盞紅外線燈是熱敷用的,剛開始溫度不高,後來會很燙人。陸則麟被燙醒的時候,裸露的手臂已經紅了一大片。他叫出聲來:“芬妮!芬妮!”
芬妮應聲而入,看到這付場景也嚇了一跳:“陸總,您怎麼啦?我去給您取冰塊!”
芬妮拿來冰塊給陸則麟敷上,陸則麟生氣地問:“這是誰幹的?”
芬妮說:“我一直在外麵沒進來,剛才隻有莊緘語在。”
陸則麟說:“讓她上來見我!”
芬妮趕緊把緘語領了上來,緘語看到陸則麟的手臂紅了一大片,不僅驚得捂住了嘴巴。
陸則麟對緘語說:“你幹的?想燙死我?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