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莊大偉提醒,莊緘語也不想再開這輛跑車了,她自己也覺得怪怪的,萬一被公司同事遇上了,那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莊緘語去陸則麟別墅的路上,接到邢雅雯電話,她說她今天身體不適,不打算外出,讓莊緘語不用過來了。
莊緘語聽到邢雅雯身體不舒服,覺得應該跟陸則麟說一下,可是撥打陸則麟的電話卻關機。
莊緘語有些不放心,打算自己去看一下,於是她加快車速來到陸家別墅。
緘語急步走進客廳,看到邢雅雯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她們正談笑風生,沒看出邢雅雯有什麼不適的樣子。
緘語關切地問道:“雯姨,您哪裏不舒服?”
邢雅雯略有尷尬地說:“不是讓你不要過來嗎?你怎麼不聽話呢!”
緘語尷尬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偷偷打量那個女孩子,長得乖巧玲瓏的樣子。
那女孩子似乎也有些不自在,她站起身,對邢雅雯說:“雯姨,我先走了,改天再來陪您。”
女孩子向緘語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別墅。
緘語覺得奇怪,這女孩是誰啊?怎麼一大早就出現在陸家別墅呢?
這時,陸家保姆端了兩份早餐進來,看到女孩子不在了,便問道:“咦?佩佩小姐怎麼走了?早餐都不吃了?”
緘語這才意識到這女孩就是邢雅雯閨蜜淑媛的女兒,看來昨天晚上她是在別墅過夜的。
緘語沒想太多,她覺得這沒有什麼不正常,況且也不關她什麼事。
但邢雅雯麵子上卻掛不住了,她把緘語叫到臥室,幹脆挑明了說:“緘語,你是個好姑娘,我對你也沒什麼意見。但我直說了吧,我還是希望佩佩做我的兒媳婦,她父親現在身體也不好,他允諾過我,隻要則麟娶了她女兒,他們家所有產業都是佩佩的嫁妝。如果則麟接收了他們家的產業,那整個魔都都沒有可以與之抗衡了。你可以說我勢利,但我是一個母親,我隻能為自己的孩子多考慮些。對不起,恕我變卦了,你走吧,我要躺一會兒。”
緘語聽邢雅雯這番話,暗暗咂舌,她心裏想:做陸則麟的女朋友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幸虧自己是個冒牌貨。
緘語偷著樂,這煩人的陪護終於結束了,明天開始可以正常上班,老爸也就不會再嘮叨她了。
但緘語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喜形於色,做戲得做全套,她假裝傷心地說:“雯姨,我明白了!那我走了。”
緘語剛走到房門口,就聽到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她回頭看到邢雅雯捂著胸口倒在地上,臉上神色痛苦不堪。
緘語用盡力氣把邢雅雯扶到床上,問道:“雯姨,您怎麼啦?感覺哪裏不舒服?”
邢雅雯緩緩睜開眼睛,說:“我胸悶胸痛得厲害。”
莊緘語知道邢雅雯有心絞痛的老毛病,馬上找硝酸甘油給她服下,可是十分鍾過去了,邢雅雯胸口越來越痛,臉色發白,頭上直冒冷汗。
莊緘語急了,她連忙打電話給媽媽求救,媽媽是急診科的護士長,具有豐富的急救知識。
雲絹聽女兒描述了患者症狀,立馬有了判斷:“是心肌梗死前兆!我馬上叫救護車來接她!你讓病人躺床上不要動!”
緘語邊安撫邢雅雯,便焦急地等待救護車。不一會兒,莊緘語聽到了救護車的鳴笛聲,她趕緊跑出去,看到媽媽和醫生一起跟著來了。
緘語帶著他們跑上樓,初略檢查一下,護工用擔架把邢雅雯送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進了醫院急診科,急診醫生對邢雅雯進行急救,期間陸則麟開機回電話過來,才知道母親剛才命懸一線,等他趕到醫院,邢雅雯已經脫離危險,送進了監護室。
陸則麟來到邢雅雯的病床上,握著邢雅雯的手說:“對不起,媽媽。剛才莊緘語打我電話,我在飛機上沒接到。我沒想到您現在身體狀況這麼差,您別再回美國了,留在我身邊,讓我照顧您吧!”
邢雅雯沒回答兒子的要求,她微閉雙眼,喃喃地說:“緘語呢?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