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豔慘然道:“我還能怎麼樣?你說我還能怎麼樣?我活該,我活該去死,可是孩子無辜,都是我,都是我!”
莊緘語不明就裏,她覺得自己在這裏已經不方便,便告辭走了:“應豔,你別多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先走了,讓陸總陪著你吧!”
莊緘語走後,陸則麟默默等待著應豔父母。
不一會兒,應豔父母趕到了,應豔媽媽看到應豔這付樣子,便哭了起來。
應豔強顏鎮定,反勸慰父母道:“爸,媽,你們不要太難過,凡事真得信命,我表叔跟我說過,我和陸則麟命中相克,如若強行在一起,必然家破人亡,斷子絕孫。我當初還不信,現在已經應驗,這個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現在胎死腹中,總也好過生下來再失去。”
應豔母親將信將疑:“你表叔真是這麼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應豔說:“千真萬確,隻因為我一心想嫁入豪門,所以不讓他跟別人說。爸媽,既然我抗不過命,我也不能再跟陸則麟結婚了,否則將來我自己也小命不保。”
應豔母親對應豔父親說:“她表叔都這麼判定了,大概女兒真沒這個命,富貴榮華總在其次,女兒的命最重要。”
應豔父親也歎著氣,算是默認了。
應豔對陸則麟說:“你先回去吧,我這裏有我爸媽呢!”
陸則麟說:“好,等下我讓人給你送些錢來,住院費用我已經交了。”
應豔說:“謝謝!”
陸則麟心中明白,應豔所說的表叔預言是一個幌子,算是給陸締的一個交代。他不得不佩服應豔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把這個分手的難題給解決了。相信過不多久,應豔會把這個理由傳播出去。
折騰了一晚上,陸則麟走出醫院時已經天亮。他徑直去了公司,芬妮看到陸則麟神色憔悴,便倒上一杯水問:“陸總,情況怎麼樣?”
陸則麟歎息道:“應豔不幸流產了。雖然我和她不會再有婚約,但事情發生成這樣,也不是我所希望的。你下午去趟醫院,幫我送筆錢過去,希望她出院後能好好過日子。”
芬妮點頭:“是,陸總。”
芬妮見陸則麟情緒不好,沒敢多問,她聽到應豔流產也深感意外和不安,畢竟這件事中也有她的關係。
下午她帶著錢和鮮花去了醫院,應豔似乎性情已經改變了很多,臉上沒有了銳氣,倒叫芬妮看了陌生。
芬妮寬慰了幾句,應豔虛弱地說:“謝謝你!請轉告陸總,一切都是我的錯,讓他不必內疚。”
芬妮說:“我一定會把話帶到。應豔,你也不要多想了,先把身體養好,憑你的學曆和能力,再找一個好工作不難,如果到時候用得著我的話,就盡管吱聲。”
應豔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有點累,想睡一會。”
芬妮見狀便告辭出來,回公司向陸則麟作了回複。
芬妮說:“陸總,您別難受了,應豔流產是個意外,怎麼都怪不得您的頭上去。我倒覺得您該好好謝謝莊緘語,這次如果不是她救助應豔,事情就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