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媽媽心裏也在滴血。
她的臉哪怕還痛,也不敢說出來讓媽媽擔心。
“來先喝杯水。”
“好。”
乖乖喝掉媽媽端來的水,垂首發現胸前一片血漬。
秦若也看見了,心裏一陣揪痛。“來,媽媽幫你把髒衣服換掉。”
“不要!”舒心暖環住自己,反應有點激烈。她身上有那畜生留下的痕跡,千萬不能被媽媽看到。
“小暖,你怎麼了?”秦若微微擰起了眉頭,以為她被家庭變故刺激壞了,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小暖,是媽媽對不起你……你還有媽媽,媽媽一輩子都不會拋下你,會加倍愛你……”
“媽媽……”舒心暖太需要好好哭泣一場,秦若溫柔的聲音終究讓她崩潰,抱著她嚎啕大哭起來。
秦若默默陪著垂淚。
驚天動地哭了一回,舒心暖告誡自己,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逝去的一切哭泣。
媽媽被男人拋棄,被小三欺負,心裏已經千瘡百孔,她不能再讓媽媽因為自己更添傷痕。
鏡子裏,被舒祖明打的臉已經消腫得差不多了,隻是五根手指印變得青紫。身上的斑斑吻痕顏色淡了,可她的皮膚太白太嫩,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
眼睛裏湧起一團水汽,她猛地仰起頭,決不讓眼淚掉下來。
在浴缸裏泡了個澡,忽地想到昨晚那男人隻顧索取,根本就沒有采取什麼措施,她慌忙穿了衣服,問媽媽拿了錢找個借口出門,得趕緊買事後緊急避孕藥吞下。
畫廊的周圍沒有藥店,她隻得打了個出租車去找藥店。
忽地,出租車一個緊急刹車,輪胎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司機也嚇得一頭冷汗。
“大叔出什麼事了?”
“有,有車忽地拐過來擋住了我的道。”司機大叔擦了把額際的冷汗。
前麵的豪車裏,下來兩個黑西服男人,戴著墨鏡向他們走過來。
“丫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啊?”
“沒,沒有啊。”舒心暖咽了口唾沫,就見兩個男人一人走一邊,擋住兩邊車門,敲了敲車窗。
“兄弟,有事嗎?”司機大叔搖下車窗,陪著一臉笑。
“開鎖。”
司機不敢違抗,趕緊開了車門鎖,男人拉開車門,冷冷地說,“舒小姐,請下車吧,我們老板有請。”
“我?”
“對,就是你。”
“可,可我不認識你們呀?你們老板是誰?”
“無可奉告,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一看這兩人的著裝就大有來頭,渾身透露著一種狠戾與冷酷,舒心暖抖了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大人物。
“不,我不認識你們,我不會跟你們去。”就算是白天,她也不敢和這些人走,更何況這大半夜的。
“舒小姐,這可由不得你。”男人伸手過來抓她。
她嚇得死死抱住椅子靠背,大喊大叫,“救命……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