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顏和歐漢文唧唧歪歪的說了好多話,其實大多數情況是:歐漢文是忠實的聽眾,可顏講得唾沫橫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就是好想一直說,一直說,說個不停。
也許,這也是正常的一種發泄吧。
跟宋天南發生的事情太讓她不敢相信了,也太讓她鬱悶了,所以,她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把自己的那點破心思收回來,權當那就是一場荒唐的夢吧。
可顏和歐漢文走著,並肩的那種,此時,迎麵就襲來了一陣風。
南方的南風,吹著吹著,也就吹出了一股子的濕氣味道。不是發黴的那種,亦不是酸氣橫衝,它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超脫的清爽,不似夏日的清澤,也不像秋日的微寒,那是一種猶如藕斷絲連的溫柔。
可顏閉上雙眼,感受著那一份恬靜,歐漢文好像也感受到她的心情,隻在一旁靜靜的凝視著她,那樣的有耐心,又那樣的讓人喜歡。
此刻,在可顏的心裏,悠悠的就想起了一首歌,一首很符合歐漢文的歌曲: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天的溫柔地的溫柔像你抱著我然後發現你的改變孤單的今後如果冷該怎麼度過天邊風光身邊的我都不在你眼中你的眼中藏著什麼我從來都不懂沒有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不打擾是我的溫柔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那愛情的綺麗總是在孤單裏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的確,現在的風真的很溫柔,陽光也很溫柔,身邊的人也很溫柔。
“可顏,我送你回學校吧,恰巧現在我也有空,再說我們逛了也有很長時間了。”男人帶著好看的微笑,緩緩而又專注地看著身旁的女孩。
“嗯,我下午還有課,我們走吧。”她說著就抬起左手,看了眼腕上的表,已經一點四十了。她們學校是兩點半開始上課。
約莫十五分鍾,歐漢文就把可顏妥當的送到學校了,可顏堅持要他送到校門口就好,男人也沒說什麼,到了門口就停好了車。
可顏微笑著跟他道別,還叫他開車小心,然後就走進學校。她走路一般是不怎麼看離自己近的地方,眼神一直飄飄悠悠,打量著整個校園。
那一排排的樹木,偶爾飛過的一隻小鳥,還有天上的白雲,都是那麼的瀟灑自由,她真的羨慕的打緊。
不應景的,學校的廣播放起了舊上海時歌廳裏麵的歌曲,那是催促學生起床的鈴聲,反倒像是催眠曲一樣。曲調委婉流轉,沒有太多的抑揚頓挫,悠悠的聽著,帶了些許的曖昧,竟也能激起一個人的情感因子,然後是慢慢的跟著曲調,小小哼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