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的小白兔萬分無辜地眨著眼睛,演得多好!果然不愧為電影社的社員!“難道你還以為是飲料?”他微笑,一種令人心裏發毛的笑容。
“我以為……以為那是雪碧或是可樂。”徐巧眉小聲道。
“哦?”他輕笑出聲。“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又會說是酒精燒昏了你的頭腦,所以才會做出那些舉動?”
“我……到底做了什麼?”小白兔抖得更厲害了。
“你先是摟住我的脖子索吻,還咬我的手指……”雷諾德深深凝視著她,一字一字道。
“什麼?”徐巧眉羞得轉過臉去捂住自己的臉龐,夢中……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放蕩的女人真是自己?
“然後……”雷諾德壓低聲音道。
“還有然後?”天哪,那晚她做了多少可以讓她鑽入地洞永不出來的蠢事!
“怎麼沒有?”雷諾德冰藍的眼眸閃著一絲逗弄獵物的笑意。“然後你又開始扒開我的衣服。”
“天哪。”徐巧眉低低呻吟一聲,整個人縮入沙發裏。難怪古人雲:酒能亂性,果然一點也不錯!
“你那晚的熱情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和男人做愛。”雷諾德繼續說道。
“求求你,別說了!”徐巧眉抓住他的衣服哀求他。“那晚都是我的錯,我記性差,走錯了地方,本來我是要去參加學校化裝舞會的,但是我記錯了……”
修長有力的手指壓住了她柔軟的紅唇,輕輕摩挲,她的話嘎聲而止。
原來如此,這個笨女人竟然走錯了地方,不會吧,這世上有這麼笨的人,居然犯下這種錯誤,錯到連自己的清白都丟了?
她既然這麼願意裝,那他跟她玩一玩又有何妨?
他的氣息嗬拂在她臉頰,這一次沒有酒,但是她仍是醉了。
“難道這不好嗎?這個錯誤令我們相識。”他的身軀緩緩上移,冰藍的視線熾烈得猶如一頭饑餓的獵鷹盯住自己捕獲的獵物,正在打量該從哪部位下手。
是那楚楚可憐的不停輕顫的唇瓣呢?還是那雙純真無瑕的大眼睛?還是那柔軟得幾乎一碰就會化的花蕾?
徐巧眉頓時渾身僵硬,雖然以前是一張白紙,但畢竟有過一次經驗,她隱隱明白雷諾德眼中投射的熱度——那是一種可以稱之為“欲望”的東西!
明明嚇得想逃,全身卻根本無法動彈,如果這時她腦子還能稍稍清醒,便會明白在高中生物課上老師曾經教過,這叫做——獵物在獵人的凝視下而喪失反抗能力!
他這個獵人,現在正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豹一樣,緩緩移上前來。
“雷先生,你……你想做什麼?”被他氣息緊緊環繞的徐巧眉驚惶地掙紮著,六神無主。
“叫我雷。”磁性的聲音因情欲而更顯迷人。
“雷……”徐巧眉道,麵紅耳赤地躲閃著自己的視線,不知如何是好。
“經過了那一夜,我們之間,早就應該更加親密,你說是嗎?”雷諾德低聲道。
徐巧眉猛地睜起大眼睛,一對上他那銳利的視線,馬上又像驚惶的小兔子一樣避開。
“討厭我嗎?”他的手掌在她纖細的腰肢和背部遊移,對她那羞澀而又柔順的反應感到滿意。
“說話,巧眉……”他擁有住那纖弱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一陣天旋地轉,徐巧眉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他叫著竟是如此甜蜜,被他撫摸著的背脊如被電魎似的一陣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