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天哪,他壓得她好重,掐得她好痛!曦潔痛得攢起眉心,卻硬是咬牙一聲不吭地忍受下來。她能感覺出他心中的痛楚,一定有什麼可怕的經曆令他如此大失常態!到底什麼樣的經曆,能讓一個那麼冷靜的人崩潰成這樣!

默默地,她任憑他發泄,毫無溫情掐撫舔啃,令她雪白的肌膚不一會兒便泛起一層青紫的瘀痕。

“唔!”毫無前戲地,隻求發泄,那痛楚簡直要將她撕成兩半。

“好痛……”她用力捶打他的肩膀,想讓他緩和下來。但於寒似乎不為所動,反而衝刺地更猛更深。

“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他粗暴而饑渴地吻著她柔軟的胸部。

“我答應,永遠不會離開你的,除非是你不要我。”看出他心裏的傷痛,曦潔輕輕抱住他的頭,輕觸他的頭發,咬牙承受著他的折磨。

“永遠也不要背叛我,欺騙我!”他的聲音含糊不清,整個人瀕臨崩潰邊緣。

“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永遠也不會欺騙!你……”嘴唇已經咬破了,舌尖傳來濃濃的血腥味。天哪,他要殺了她嗎?曦潔絕望地跟隨著他的律動,忍受著似乎無邊無際的痛楚。

隱隱間,她意識到他抱她走上樓梯,又抱回床上,最後,她似乎隱隱聽見他在她耳邊的低語:“對不起。”

他應該沒事了吧!含著憂傷而欣慰的笑容,她深深地陷入昏睡。

???

翌日清晨,於寒靜靜佇立於寬大柔軟的床邊,左腕裏著紗布,注視著仍然昏睡不醒的曦潔,眉心深深地糾結著。

她的呼吸深長而均勻,淡淡的陽光照在那清麗的臉上,反映著一層光暈,就像一位天使。他深深凝視著她,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他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喪心病狂!

當他自狂躁中清醒過來,看著已經昏睡在地上的她,雪白的肌膚密布青紫的瘀痕與吻痕,私處因他瘋狂的動作而崩裂出血,心中猶如被一記重錘敲過。

如果昨晚沒有她的隱忍,他不知道會做出怎樣傷害自己的舉動來。

第一次發作時,他還在讀高中,當時便發瘋似地拿出小刀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臂,造成大動脈出血,幸虧醫院搶救及時,否則他早就一命歸西。

第二次發作時,是在美國留學的第二年,當他拿頭狠狠撞向牆壁時,是歐陽冉及時一拳將他打昏。

第三次就是這次,是她,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他傷害自己的代替品。

看著深陷在被子中纖柔的身軀,她緊閉的雙目,微蹙的修長的眉毛,慘白柔美的紅唇,構成一張無比清麗又無比憂傷的臉龐,他的心便被愧疚狠狠折磨著。

他都做了些什麼!竟然強暴了一個女子!雖然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但這的確是強暴!更令他心驚的是,她對他的影響力!

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在他的生命中變得重要。近一個月以來,他嚐試和不同的女人交往,但是無論誰,都無法徹底清去她的身影。她身上柔美、純淨而青澀的味道,竟讓他在麵對其他女人的同時,覺得索然無味。

不過是一個小女傭,不知何時,竟如蠶食桑葉般,一點一點地,在他心中,留下屬於她自己的印記!怎麼會這樣!怎麼能容許這樣!

眸光一閃,冷漠英俊的臉頰頓時如冰山般寒氣逼人,他迅速起床,穿衣,於清晨微曦的光亮中,開車出門。

???

鬆林墓園

一位高大挺拔、一襲黑風衣的男子站在一塊簡潔、莊穆的墓碑前,一動不動,神情格外凝重。

清晨的陽光疏疏淡淡,清清冷冷。密密麻麻的眾多墓碑前隻有他一個人,特別醒目。

於寒看著自己父親的墓碑,全身又隱隱作痛起來,特別是胃部。奇怪過了這麼多年,從前的事仍曆曆在目,就像剛發生在昨天。而過去留下的創痛,仍像陽光下的影子一樣,如影隨形。誰說時間能改變一切,誰說時間能治愈傷痕,說這話的人太過幼稚。時間,的確能彌補微小的傷痕。但對於他的,隻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除非必要,他是不會來這兒的,沒人願意自己老是沉浸在往事的傷痛中無法自拔。可現在他明明感覺到了一種潛在的巨大的危險。他不想讓自己置身這種危險之中,更不想讓自己像父親那樣,對一個不該愛的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信任,更沒有一個女人值得愛,如果真的付出感情,所得到的,便是她們的無理索求、欺騙與背叛!

這裏無數次殘忍的鞭笞中,他從父親那裏學到的真理。曾經那麼英俊、可藹可親的父親,竟因為愛而變成慘無人道的暴君,血淋淋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他怎麼能夠重蹈覆轍?

——答應我,孩子,永遠不要愛上任何女人,永遠不要!

——是的,父親,我答應你。

猶記得十二歲那年,站在父親因酒清中毒而病逝的床邊,雪白的床單透出令人心驚的死亡氣息,他狠狠咬著牙,發著誓,許下了這一生絕不動搖的誓言。

是的,這一生,他都絕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朦朧的煙霧,黑色的風衣,令他的臉龐格外冷絕。他,是一個不需要愛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