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嚴鉦放開他,冷冷地說:“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若你再不請自來,上門騷擾恩恩或是周太大,我就要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我說到做到,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挑戰我的耐性,但一切後果,請自行負責!”

嚴鉦不說話,看起來就已經夠可怕了,如今開口威脅,那雙隱含怒火的雙眼更是嚇人。

喬振凱很想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威脅,然而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腳,早已泄漏了他的恐懼。

“我知道了,你快放開我吧!”他的手疼得像快斷掉似的。

“快滾!以後不許再來!”嚴鉦用力甩開他,怒聲斥道。

喬振凱的手一獲得自由,立即忘了剛才的疼痛,像紙老虎一樣虛張聲勢:“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嗯?你說什麼?”

哪知嚴鉦才一皺眉頭,喬振凱就嚇得掉頭落跑,再也不敢逞英雄了。

見他走了,周太大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她看看喬恩恩:心想這是讓他們互相熟悉的好機會,於是笑著說要去廚房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就借故離開了。

喬恩恩從未獨自麵對過嚴鉦,因此覺得有點不自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她不開口,嚴鉦也不說話,隻是默默望著她。因為她總是躲著他,他似乎已經很久沒看見她了!

凝視著她,他的眼眸不由自主轉柔了。

她真的好嬌小,纖弱得像世上最嬌嫩的花朵,仿佛稍不用心嗬護,就會讓風雨打碎這朵細致的小花。

穿著私立名校製服的她,清新秀麗中帶著少女的純真,任何男人被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瞧,都會不由自主感到心蕩神搖,他雖不是一般好色的男人,卻同樣對她嬌弱可人模樣打從心底感到憐惜。

或許是他太內斂深沉,從不讓自己的心思表露在臉上,因此總讓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她才會感到害怕吧!

怎奈,他真的不善表達自己的感覺,她對他的誤解才會一再發生。

“剛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於他的出手相助,她隻能以簡單的言語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意。

“不必客氣!你爺爺是曾經幫助我的恩人,他信任我,將你交由我照顧,我隻是盡力做到而已,沒什麼好道謝的。”他向來不喜居功。

“噢!”

僅此而已?對他來說,她隻是他的責任而已?

不知為什麼,喬恩恩心頭無端地浮現一種莫名的失望。

剛才他出現時,她心裏既驚又喜,以為他是從天而降的英雄,專為保護她而降臨。而他打跑振凱堂哥時,她更是把他當成天神,幾乎要崇拜起他來了。

誰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盡到他的責任。

換句話說,如果她不是他的責任,他可能根本不會理她!

她真覺得失望!

嚴鉦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但他感覺得到,他們之間本來快拉近的距離,似乎又變得遙遠了。

少女的心實在太難懂了,他想他永遠也不會了解,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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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已經兩年了,你真的打算繼續替喬家當保母?”

夜晚的酒吧,幾名同樣高大卻相貌不一的男人,與一名年紀雖輕,卻已有驚人美貌的女人閑聊著。

他們都是五行集團的成員,從小就熟識,因為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全部來自同一所育幼院,因此長大後也就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

以年紀最大的嚴鉦為首,他們一起成立橫跨金融、鋼鐵、航運、服裝、建築等五大行業的五行集團。

剛才開口說話的男人名叫穆沇,他勾著性感的薄唇,斯文俊逸的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嘲弄。

他是五行集團中的“水”,掌管航運部門。俊美英挺、風度翩翩的他,卻有著世上最不安定的靈魂。一如所有英俊迷人的男性,他的周遭也圍繞著眾多美女,遺憾的是,女人如潮水般來來去去,就是沒有一個能留得住他的心。

看似溫柔多情,其實他最為無情,似乎每個女人都愛,其實誰都不愛,也正因為不愛,他才能如此灑脫地遊走於愛情國度之間,從不怕拿不到居留權。

“不會吧?老大,你是玩真的?”一名高大威猛的男子正喝著調酒,差點沒被長島冰茶噎到。

他叫袁祖燁,是五行集團中的“火”,掌管鋼鐵部門。他長得雖不如穆沇那般俊美無儔,卻也是個俊朗落拓的好看男人,至少他的相貌看起來稍比他們口中的老大——嚴鉦可親,雖然他脾氣火爆又沒耐性,但不知情的女人第一眼看見他,還是會被他吸引的。

“他隻是想報恩罷了。”五行集團中絕無僅有的女性——年僅二十三,美得不可方物的紀夢棠笑著回答,修長的手指挑起杯中的醃漬櫻桃,櫻紅鮮豔的色澤,襯得她的手指白皙剔透如冰。

她是五行集團中的“木”,專長是服裝設計,雖然還在研究所就讀,但已是叱吒四方的五行服裝公司的經營者,她憑藉著自己的專業知識,還有用人識人之明,將自己的重擔與工作分散出去,好爭取更多進修的時間。

“可別被那女人利用了。”一名英俊得足以和穆沇媲美的男子嗤笑。

他叫封縉培,是五行集團中唯一有過婚姻經驗的成員,但他的婚姻並不幸福,自從娶了一個虛有其表又貪得無饜的女人之後,他便對與自己前妻相同性別的生物相當感冒。

“恩恩單純得像張白紙,不會利用別人。”嚴鉦放下手中的杜鬆子酒,神情嚴肅地反駁。

以他對喬恩恩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這種人,她那麼單純,隻有可能被人利用,不可能利用別人。

“現在她還是一個末滿十八歲的女孩,或許還保有一絲純真,等她長大成人,就會被社會的染缸汙染,誰知道屆時她會變得如何?哼!女人,全是善變又無情的動物。”封縉培早對女人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