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趙姨娘突地緊張兮兮探出頭采,“你們還在說呀?快,守門人回來了,快走!”

她不由分說的把元秋水拉走,元滄海追了幾步,“姐姐!”

“滄海,你別管我了。”她回頭,一臉的淒苦,“你不要去找他,就算了吧,都算了吧。”

“姐姐!”

門砰的一聲在她麵前關上,她看著那高聳的圍牆,那個她無法飛過的阻隔,忍不住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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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滄海!”

阮天祥有如看見了稀世珍寶似的,眼睛瞪得老大,雙臂大大的張開,擺出一副餓虎撲羊的姿態,也不管大街上人來人往,他直接對著元滄海衝過去想抱人,她頭一低順勢一鑽,讓他撲了個空。

“幹什麼!”元滄海火大的怒斥。

看著他身旁一群不懷好意的家丁圍上來,她開始思索該如何逃跑。

“這麼多天沒見,你還是一樣漂亮,漂亮得我一看著你就全身發軟。”他笑嘻嘻的伸手拉她,“來,你摸摸看,是不是軟綿綿的?”

她用力的把他的手甩開,“你到底讓不讓路!”

“讓,怎麼不讓?不過你得給我親個嘴兒。”他色迷迷的說:“你也別怪我當街欺負你,誰要你老是躲著我,害我為你害相思得快死了。”

那天去她家,她躲在房裏死不出來,讓他吃了好大一個閉門羹,今天在街上撞見了,一定要把上回沒親熱到的遺憾補回來。

“對呀!”家丁附和著,“少爺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了,可得好好解解相思之苦,親個嘴兒不夠,幹脆扛回家去,天地也不用拜了,就這麼嘿嘿嘿……豈不是更好?”

元滄海氣得滿臉通紅,“通通給我閉嘴,莫髒了我的耳朵!”

“你別生氣嘛!”阮天祥湊近她,笑著說:“你越生氣,這模樣就越俏,我就真的想娶你進門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之前就說過了,現在也不在乎再說一遍,要我上花轎沒得說,你要抬人就帶棺材來吧。”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說錢,我是家財萬貫,說樣貌,我就算沒有潘安好看,也是玉樹臨風,對你又是真心一片,娶你是給你做正室,也沒打算委屈你,你到底在反抗個什麼勁?”

阮天祥想到就火大,這方圓百裏之內,有誰比他更稱得上英雄少年的呀。

這個死丫頭給臉不要臉,等他娶到手之後,一定把她整治得天天叫相公饒命。

元滄海一臉嫌惡的開口,“我的確有毛病,我的毛病就是看見你就想吐!”說完,她還邊帶嘔吐的動作,“這樣你總該知道為什麼了吧?”

阮天祥看圍觀的人雖然沒人敢笑,但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的看戲表情。

他自己也知道鄉人恨姓阮的人骨,雖然嘴巴上不說,但隻要看到姓阮的吃癟,心中定是大叫痛快。

他惱羞成怒,“好呀!我對你好言相勸,你反倒譏諷我,真以為我不敢對你硬來嗎?”

“少爺,不要跟這丫頭客氣,她不知好歹,她爹比較通情達禮,跟她爹說去,她就一定得嫁。”

“總之花轎也好,棺材也罷,你選一個上吧!”阮天祥語帶威脅的說:“你不上花轎,你爹就躺棺材吧。”

“你!”元滄海銀牙暗咬,恨恨的瞪著他,“你敢胡來,我就告官去。”

“哈哈哈!”他刺耳的大笑著,“官?你不知道知縣是我爹的幹兒子嗎?他乖得很,會理你才怪。”

“哼,就是有你這種井底之蛙,才會以為隻有山海衛有官。”

這裏告不通,難道她不會告京狀或是告禦狀嗎?

“官字兩個口,所以官官相護你不知道嗎?”阮天祥一副同情她的樣子,“你別想著要告狀,我告訴你,你以為走出東羅城容易嗎?”

元滄海當然知道,她可能連告官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阮天祥是個卑劣的小人。

她咬咬牙,突然轉身急衝,旁邊的家丁立刻圍上,張開手攔住她的路。

“你想往哪跑?來,過來這,我不會咬你的。”

“別想!”她恨聲說:“我會記住的,不要以為你所做的不用付出代價。”

“哈哈。”阮天祥仰頭張狂的笑了幾聲,“你當然要記住我,我可不希望你把我給忘了。來人呀,把她抓起來。”

“別過來!”

她退了幾步,眼見他們越來越靠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根麻繩咻咻的飛來,有如靈蛇般的纏住她的腰。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眼見她輕飄飄的飛了起來,被提到了旁邊民舍的屋頂上。

“是哪個龜兒子敢管我的閑事!”阮天祥氣急敗壞的抬頭吼,其他人也跟著出聲助陣。

貝陽穀笑嘻嘻的回嘴,“龜兒子罵誰呀,這麼衝?”

“罵你!你是哪裏來的,居然不怕死,連我姓阮的事都敢管!”

“嗬嗬,閣下話回得這麼快、這麼喜歡當烏龜,倒也少見。你既然是龜兒子,那你爹自然順理成章是老烏龜嘍?”貝陽穀又是一笑,“你是爽快,就不知道你爹甘不甘願了。”

元滄海也是一笑,她惱恨阮家,說話也就極盡刻薄之能事。“老烏龜生小烏龜,一家自然都是烏龜,有什麼好甘不甘願的。”

貝陽穀一臉認同的點點頭,“也是。成天縮在殼裏龜性十足,難怪、難怪。”

阮天祥懊惱著自己一時不察嘴快成了龜兒子,於是怒道:“大膽,少跟我要嘴皮子!來人,上去把他打下來,我要他的命。”

居然敢侮辱他,讓元滄海加倍的瞧不起他,太可惡了。

貝陽穀收起了笑容,“氣,不過開句玩笑就要我的命?你也太橫了吧?’

行徑如此囂張,百姓之苦可想而知了。

“我就是這麼橫,你不知道東羅城裏我就是王法嗎?”

“呸,少不要臉了!”元滄海怒道:“阮天祥,別以為你可以一直這麼猖狂,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你少跟我廢話!”他吼著,“還不動手!”

一名家丁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句,“少爺,這渾小子就是那日鬧事的人,功夫很好,兄弟們隻怕打不過他。”

那日鬧事的人?那就是小王爺了?

“可惡!”阮天祥用力握著拳頭,牙齒咬得嘎嘎作響,朝貝陽穀怒視了許久。

“我們走!”

哼,小王爺也難保不出什麼意外,明的不能動他,暗的總成吧?

不過他現在一肚子火,得先找個人來泄憤。

元富發是個絕佳人選,誰要他生了個不嫁給他,又害他受小王爺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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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元滄海感到難以置信,“他走了?”

“唉。”他歎了一口氣,“是呀,真沒搞頭。”

他的身份害他的樂趣少了好多,想到他就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