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豔名遠播的“夜來大酒店”才開始營業沒多久,所有小姐便幾乎全被叫去坐台,生意好得不得了。
“說是經濟不景氣,但是有閑錢玩女人的男人還是不少嘛!”身為酒店的股東之一,這賓客盈門的盛況讓呂暢穀看在眼裏可開心了。
“那是因為我們店裏小姐的美貌和服務品質有口皆碑,我曾偷偷到其他同業的店裏‘捧場’過,幾乎都隻有小貓兩、三隻,生意的確很不好。”丁恕謙左手摟著美眉,右手端著美酒,一臉的春風得意。
暢穀鬼魅的黑眸笑睇著好友,“還說呢!要不是第一名的紅牌小姐被你這小子給拐回家當老婆,店裏的生意肯定比現在好更多,你這家夥用這賤招。分紅,人財兩得,真是賊咧!”
恕謙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說起來還多虧了你高抬貴手,沒跟我一起迫茵茵,不然我肯定敵不過你這個‘美女殺手’,我一直銘感在心,早晚三炷清香在供拜大哥您哩!”
“喂!你早晚拜的是豬八戒吧?”
暢穀朝他額頭拍下一掌,沒好氣地笑瞪他一眼,誰要當“色豬神”呀!
“話說回來,你還不想收心嗎?”恕謙瞧著他左擁右抱的風流樣,“你可是你們呂家的獨生子,你爸媽不會急著想抱孫嗎?”
暢穀親了一口左臂彎裏的薄紗美人,淡淡回說:“我爸媽還好,倒是我妹可急了,最近一天到晚在我耳朵旁嗡嗡叫,真想拿蒼蠅拍把她打扁。”
“怎麼,你們家小公主想‘婚’了頭,嫌你這個大哥不娶,在前頭礙事嗎?”
“我們家可沒有大的沒娶、小的不準嫁的規矩,誰礙著她了!”
恕謙感興趣地問:“那她急著要你娶老婆是為什麼?”
暢穀唇線斜揚,“兩個月前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被她一個學姊給‘煞到’,那個小八婆就急著扮紅娘,算了,別談這個,換個話題免得我頭疼。”
兩個人擁著美女聊起風花雪月,有家室的恕謙隻是抱著美眉過幹癮,但暢穀可就不安分了,左邊親親、右邊摸摸,把兩個小姐逗得心癢難耐,衣不蔽體的嬌軀直往他身上磨蹭,讓他盡享齊人之福。
“你們三個克製一點,這裏可是高級酒店,不準當場‘辦事’的,小心欲火焚身哪!”
恕謙故意擺出一臉羨慕又嫉妒的嘴臉,用酸酸的語氣提醒快要被打上馬賽克的“調情三人組”。
暢穀俊臉上露出頑皮神情,偏偏故意把其中一名小姐抱坐膝上。
“嘻!羨慕吧!我知道你老婆眼線多到媲美FBI,你想偷腥都不行,後悔太早結婚了吧?”
“你這家夥!”
“呂暢穀!”
“砰”地一聲,VIP室的大門像被大象給突然頂開,門板重重在轉了九十度之後撞上牆,一個容顏嬌俏的美人,帶著想砍人的“殺氣”衝進來,讓房裏所有人同時傻住。
呂希薇快氣炸了!
生平最討厭被人晃點的她,偏偏被人給晾在科博館前當了兩個小時的雕像,渾身的怒火像是火山正在蓄勢爆發。
“呂暢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赴約!”她氣急敗壞地嚷著:“丁大哥,看你有刀、槍,還是大炮全借我,我要把這個爛人砍來做火腿,射到成蜂窩,炸他個灰飛煙滅才甘心!”
又來了!恕謙認暢穀幾年就見他們這一對兄妹吵多久,希薇N次想謀殺親兄的死法已經可以編上一本“完全慘死手冊”了。
他苦笑著攤攤手,“刀、槍、大炮我全沒有,你直接把他拎到屋頂,丟他個腦漿四溢好了。”
“我自己貢獻死法好不好?”暢穀賊笑著舉手發言,“讓一百位美女在床上把我整得精盡人亡,這樣你還不會被依殺人罪起訴哩!”
“我才不讓你’爽死’呢!”她恨恨地說完,腦子裏又有了新招,“也好,我同學在台南開養豬場,幹脆把你這頭‘種豬’跟一百頭母豬關上三天三夜,讓你美夢成真算了!”
“哈……”
恕謙爽朗的笑聲傳遍室內,就算被好友的死魚眼警告也止不住。
“我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妹妹?”暢穀誇張地皺召、搖頭,“我看倒貼一千萬都沒人敢娶你回去敗壞門風,肯定是滯銷品!”
“哈!我的男人滿街爬,不勞您費心,我倒比較擔心你早晚得愛滋病,害呂家斷後咧!”她手叉腰,凶神惡煞似的盯著坐著、貼著她大哥的兩個酒女,你們兩個三秒鍾之內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以後誰再敢貼近我大哥一步,我就潑硫酸融她個屍骨無存!”
兩個酒女雖不信她真會說到做到,不過房裏濃濃藥火藥味逼得人想逃,在恕謙的眼神示意下,連倚在懷中的美眉都跟著她倆訕訕離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恕謙把門關上後,再拉著希薇坐下,“你哥他又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了?”
“他放我鴿子!”她說得義憤填膺,“明明約好今天下午兩點在科博館前見麵的,結果我等到四點都沒看見他,你說他過不過分。”
恕謙頻頻點頭,“過分、過分,讓這麼可愛的妹妹傻等,的確該死!”暢穀可不服氣了,“可愛個屁,我說她恐怖才對!說什麼摩托車壞在半路,沒錢坐出租車回家,還有兩個不良少年在打她主意,害我會開到一半急忙開車趕過去,這叫哪門子約好?少裝可憐!”
“你有來?”希薇滿腦袋問號,“那我怎麼沒看見你?你也沒來找啊!”
他嘴唇一咧,“你當我白癡呀?想騙我去跟你學姊約會,笨蛋才讓你逮到!”
“咦?你怎麼會知道?”希薇才脫口就急忙伸手捂嘴,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暢穀告訴她,“你老哥我為了你飆車,比你預計的時間不曉得早到多少,正好看見你把一個美女置在綠園道旁的咖啡廳裏,再一個人出來等,你想我還會自投羅網嗎?”
“氣死了!就差那麼一點。”
希薇嘔得直跺腳,但暢穀可得意極了。
“總而言之,你是個孬種!”她就是不服氣,“我學姊又不是母老虎會吃了你,你幹嘛沒膽跟她約會?一個女人你都怕,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皮皮地眨眨那雙桃花眼,“我是不是男人有成堆女人可以幫我作證,我偏就是不追你學姊,怎樣?咬我啊!”
她氣得握緊雙拳,“臭屁‘穀’!本姑娘是看得起你才想讓你追盼盼姊耶!你別以為她沒人要,明天她就要跟‘安豐集團’未來的少東相親,說不定一個月內就當上安家的少奶奶了呢!”
“太好了,我明天會去買串鞭炮放,預祝她相親成功。”
“氣死我了!”她開始耍賴,“我不管,我就是要盼盼姊做我大嫂,我非要你娶她不可,其他人你娶一個我宰一個、娶兩個我砍一雙,我跟你杠上了!”希薇撂下狠話便氣呼呼地甩門走人。
“你去追她學姊一下又不會死!”連恕謙都看不過去了,“會讓希薇那麼中意的對象應該差不到哪裏去,上百個女人你都迫了,又不差這一個,搞不好還真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雪公主呢!”
“我可不認為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讓我呂暢穀對她死心塌地。”他撩撩頭發,“我那個粗魯老妹想什麼就說什麼,一根腸子通到底,朋友得罪得差不多,知己剩不到幾個,能喜歡她這真性情的女孩子不多,所以她的朋友一向男多於女,如果我再動她身邊的女朋友,到時我跟人家分手,她們朋友也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