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風將軍啊,真是有他父親的風範,哎~要不是那臭名遠播的惡少,想必這整座長寧洲都會花開滿城的。”客官甲歎息道。
冷寒冰挑了下眉,好看的眉宇露出了邪惡的淺笑。
“你叫什麼!”冷寒冰吃飽了以後,剔著牙,問著那小丫頭。
“回少爺,奴婢小萱。”小萱羞紅著臉回道。被少爺莫名其妙的拉出了府,還讓裁縫給自己量身裁衣,她想著,許是自己討少爺的喜歡,所以——
“小萱,你可知道我院子裏的花草是怎麼回事兒?”冷寒冰記得這小丫頭是負責澆灌照顧他院子裏花草的人之一。
“奴婢不知。”小萱做了個疑惑的表情,少爺為何問這個?
“那……平常你們都是給它們澆的什麼水?”冷寒冰像閑聊般問著她。
“少爺,對不起。”小萱一下子跪下:“奴婢平時……為省力氣,便都用少爺您的洗澡水……去…去澆灌的,昨天。也是……”
洗澡水能把四季的花草一夜間綻放?!可笑。不過,這丫頭可能是被自己嚇到了,也好:“你知道錯了嗎?”
“奴婢知道,奴婢再也不敢偷懶了。”
“等會兒裁縫把衣服做好了,你給我一個人閉著眼睛,堵著耳朵,送到我房間裏去。”想必那瘋丫頭應該醒了吧,腦海裏浮現了白小山盤坐在木榻上棲息的安靜模樣。
“是,奴婢遵命。”
聽到小萱的回答,他回過神來:“還有,送上兩碗米飯。你若不照著做,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奴婢會照做的,少爺放心。”
接著冷寒冰去赴他昨天落下的約,直到離亥時還有一刻鍾,他才回到冷府。
見白小山還在安靜的盤坐,桌上還有兩身衣裳和兩碗米飯,他歎了口氣:這丫頭是打算要我帶你找你哥的時候,才會給我醒來吧?也好,倒也樂的清靜,洗澡,睡覺。
深夜。
冷寒冰一直喜歡點燈睡覺,所以他的房間都是燈火通明的。
白小山神清氣爽的睜開了雙眼,便聽見冷寒冰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鼾聲,心裏一陣不悅:吵死啦!
氣鼓鼓的用手指一比,冷寒冰的身上便出現水藍色的隔音屏障,房間瞬間安靜的下來,隻能聽到晚秋的蟲鳴聲。
白小山走到窗前,打開窗,想看看藍天,因為她想家了。
誰知,窗外一片漆黑。
白小山嚇得立馬跑到床邊,掀開被子,緊緊抱著冷寒冰:“王母媽媽,就這一次,以後小山都不敢了,不要把我關在黑牢。”聲音抽泣著,眼睛緊閉著,雙手把冷寒冰抱得牢牢的。
千植剛走沒多久,小山聽到消息說,千植是和月老談論了一翻後,才決定一去不回的。後來她大鬧月老宮,隻是想知道千植的下落,但卻被王母關進了黑牢,在那裏,除了黑色的四周,還有滿地吸食法力的小蟲的黑牢裏關了十天。從此,她變得害怕黑色,尤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
那蕭瑟的秋風穿過窗戶吹熄了一盞又一盞的油燈,白小山變得更加緊張,隻能把頭埋至冷寒冰的懷裏,直至天亮。
清晨,陽光明媚。
冷寒冰睜開了惺鬆的眼,撓了撓頭發,感覺像是有人抱著自己,便低頭向下看。
這是同榻而眠?不對,她怎麼會抱著我睡?本想一把推開她,奈何力氣沒她大;接著在白小山耳邊大喊著,可是……白小山給他開了隔音——
白小山感覺到冷寒冰想掙開自己的動靜,依舊在他懷裏抽泣著:“別掙開我好嗎。我怕。”
怕?!到底在怕什麼?她現在是在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