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小山害怕的黑色又再度來臨,她隻能在燈光明亮的街道裏呆著。
因為隻有在鬧市,她便不會覺得隻有她一個人:夜晚也不可怕嘛!還是有亮光的。人也沒那麼可怕嘛,嗬嗬!小山這樣暗示自己,結果真的被鬧市中的人氣喧囂感染了。一路上又蹦又跳的,對什麼事兒都覺得新鮮。
逛了大半個市集,她開始想到了來人間的目的,便開始問人:“人!你們見過千植哥哥嗎?”
“有見過這圖裏的珠珠嗎?”回複她的都是沒有。
失望得撅著嘴,看著人來人往,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結果看見市集裏最燈火通明的地方,玩心又起了:“百花院?哇~好亮堂的房子啊!(飛奔直入)!怎麼這麼多人啊?”
“喲兒!這那兒來的姑娘啊,真美啊。”小山的下巴被那喝得三分醉的男人輕輕挑逗了一下,但小山卻有種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是長寧洲的青樓之一——百花院,是男人們來尋歡作樂的地方。
“奇怪,到底是什麼感覺呢?”不一會兒,小山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這兒也引起了百花院的老鴇麗娘的注意。
“讓讓~讓讓~(麗娘撥開人群,見到了小山)是你搶了我女兒們的客人?”一臉埋怨加凶狠的嘴臉。
“什麼‘客人’啊?”小山好奇的笑問著麗娘。
看來是個誤闖進來的丫頭:“這兒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麗娘見她麵容清秀,培養起來定能比百花院藝妓花魁綰綰還有出息!可是這兒是天下太平的長寧州啊,晚上睡覺門都可以不帶鎖的長寧洲!要做那犯法的事兒,這可是吃罪不起啊。麗娘推開小山:“走走走!!!”
“我喜歡這兒!”小山握著麗娘的手:“我想留在這兒玩!可以嗎?”即時,來此尋花問柳的男人們,都兩眼放著光。
“!!!……真的?”麗娘立馬像見了座金山一樣,回握著她的手。
見小山點頭。麗娘的鬼主意湧上心頭了:她是自己願意的,麗娘我可沒逼迫她,嗬嗬~她一手拉著小山的手,一手趕開攔路的客人們:“好姑娘,隨我來~”。
上了二樓,一曲琴音響起,隨後便有人隨著琴聲唱起了歌。
“漪步上青樓,俯看鬧市繁華,沙場戰,鄉愁泛了幾趟,理雲鬢,掃眉妝,風塵染了霧霜,日幕倚欄杆,看落無數豔陽……”
“好聽”小山被相思的音韻感染了,聽得想起了天庭裏的兩個媽媽,千儲仙人,還有她的千植哥哥……
麗娘見到小山喜歡綰綰的琴音歌喉,便把小山帶進了李綰綰的房間。
“媽媽安好。”女子用手輕觸琴弦,使琴弦停止了回震,恭敬得向麗娘行了禮。
麗娘拉著小山來到那撫琴的女子身邊:“這是綰綰,在百花院裏她的花是牡丹,以後啊,你就跟著她吧。”又看向李綰綰:“好女兒,我可是把小山交給你了,這是你第二個帶的人,媽媽看好你。”說罷,便關上了房門。
李綰綰圍著小山看了一圈,問到:“你叫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