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著一抹輕佻的笑,他問:“薑小姐,你很在乎錢嗎?”
“錢這東西,誰能不在乎?請問蔣先生不在乎錢嗎?倘若你真能不在乎,又何必鎮日為錢奔波勞碌,對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很不幸的,她又再次引起蔣誌溶對她的誤解。
“哈哈哈!薑小姐這話還說得真是直接有趣,來!這是我的名片,若不嫌棄,有空的話可以打電話找我聊天,或者一起去度假也不錯。”
薑朵蕾不疑有他,很快的便接過蔣誌溶遞過來的名片。
一會兒後,薑朵蕾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遂站起身子向在場的兩位男士點了個頭。
“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待她離去,蔣誌溶當即問向沉默的江熙宸:“喂!熙宸,那女人究竟跟了你幾年,你怎麼有辦法隱瞞自己的身分至今?手段真是高明啊!”
“她沒有跟過我。”
簡單的回答完,江熙宸非常不悅的拿起自己的酒杯,將一杯濃烈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江熙宸的酒量好,這是所有認識他的朋友都知道的事,可蔣誌溶就是不曾見他如此牛飲過。
“喂!熙宸,你若舍不得把她介紹給我,那就別勉強了嘛!幹嘛擺出這副苦瓜臉?”
放下酒杯,江熙宸以不曾有過的嚴厲口吻問著蔣誌溶:“你把她當成什麼了?我玩膩了的妓女、玩物?還是個拜金女?”
“都是。”很不知死活的,蔣誌溶老實回答。
豈知他話聲方落,胸前的衣襟就被江熙宸給揪了起來。
“我警告你,她不是一個能讓你隨便玩玩的女人;我介紹她給你,純粹是因為相信你的人格,知道你不會玩弄女人的感情。倘若你對她不是真心的,奉勸你一句話,最好別隨便招惹她!否則我連生意都不屑跟你做。”
好、好嚴厲的威脅啊!
隻要是商場上的人都知曉,江熙宸這輩子最看輕的就是女人,除此之外,他也不個曾和哪個女人傳出紼聞。然而,現下他這舉動又代表著什麼呢?”
突然,蔣誌溶明白了,他微微一笑,頗有深意的告訴他:“熙宸,你若真的這麼寶貝那個女人,就別再陪她玩什麼‘相親遊戲’了;你若真的喜歡她,就把她留下來自己用嘛,幹嘛還……”
被他這麼一說,江熙宸突然有種秘密被人揭發的惱怒感。
他忿忿地往桌上一拍,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朝著蔣誌溶吼道:“住口!是誰告訴你我喜歡薑朵蕾的?我跟她隻是兄妹!異姓兄妹!你聽清楚了沒?”
“好、好,我不跟你爭辯,反正我也懶得瞠這渾水;隻是有件事我得先向你聲明,你若硬要把薑小姐塞給我的話,告訴你,我對她是絕對不可能認真的,屆時還希望你千萬別後侮啊!”話說到此,他身子一站就出聲招來侍者:“買單”。
侍者立即拿著帳單過來,蔣誌溶則非常阿沙力的付了錢。
“祝你們‘兄妹’這餐能吃得愉快,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這就是蔣誌溶聰明的地方——
他絕不插手管別人的閑事!
這兩人要做兄妹也好,情人也罷,就是要當夫妻也行,隻要別把他扯進去就行了。
簡單的說,隻要不把麻煩丟給他,他是很好商量的。
目送蔣誌溶離開後,江熙宸陷入此次相親過程的總總回憶之中。
回想那日,當薑朵蕾打電話告訴他,她決定要和蔣誌溶相親時,他還曾誇獎過這小妮子,雖有幾分胡塗,但眼光不錯。
老實說,在他列出的那張名單中,他最欣賞的人也是蔣誌溶,跟他合作了那麼多年的生意,他對他當真了解得非常透徹。
屬於他的,他是一分一文也不許任何人占他便宜;不屬於他的,他同樣一分一文也不容許自己占他人便宜。
守信又重承諾,隻要是他所保證的事,至今還沒人會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