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已晴失蹤了。
事情的一切到了結尾,原本應該有個快樂的結局,但湯淩霄怎樣也沒料到早上還抱在懷裏、信誓旦旦的女人,突然在一夕之間消失無蹤。
「秘書長!在國道旁發現丟棄的公務車,就是當日載走元小姐的那一輛,車上還有元小姐的私人行李跟皮包,車廂後麵有兩名隨扈的屍體,目前警方跟憲兵正在全力追查中。」
「秘書長!目前我們根據現場目擊者供稱,有一男一女在國道旁邊押著一名女性往郊區搭另外一台廂型車離去……」
「秘書長……」
國事、私事,全部像是洪水般排山倒海地往湯淩霄衝擊過來。
元已晴失蹤,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沒有任河有力的消息、下落,有的隻是支離破碎的片段目擊和遺留下來的證物。
她個性單純,善良又純真,家中的背景也很平凡,沒有傲人的家產,到底是誰綁架她了?
「秘書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蕭淑梅紅著眼眶,跟主子一再地道歉。
「都是我不好,沒有仔細確認前麵駕駛座的人是不是我們的人……就把元小姐送上車……」
「淑梅,別這麼說。」湯淩霄安慰著她,「是我們大家都太疏忽了,沒有想過有人會對已晴不利。」
「究竟是誰這麼可惡?已晴跟任何人都無冤無仇——」
鈴——
一陣突兀的鈴聲猛地響起,原來是內線電話來電,打斷了湯淩霄跟蕭淑梅的談話。
「有什麼事?」按下對講按鈕,湯淩霄沉著應付。
「有人寄來一件相當奇怪的包裏要給您……」電話那頭的小姐語氣有些猶疑。
「包裏?什麼樣子?拆開來了嗎?」
「是拆開來了,不過裏麵的東西跟元小姐好像有點關聯——」
湯淩霄不等電話那頭說完,早已經跟蕭淑梅兩人衝了出去。
包裏如同鞋盒般大小,長方形的紙盒裏麵細心包上了一層精美的粉紅色玫瑰包裝紙,就連剪開的緞帶都是充滿喜氣的紅。
但裏麵卻令人感到錯愕而怵目驚心,一把黑色烏溜的長發加上一張以拍立得拍成的照片——
照片上清晰可見,剪去長發的元已晴,被膠帶捆綁的模樣!
「已晴!」蕭淑梅捂住嘴,不讓自己因為看了照片而尖叫出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不祥的預感終於成真,會用這麼惡質的手法行事的隻有一個人,湯淩霄的心中出現了罪犯的臉龐……
鈴——鈴——
就在此刻,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所有的人都在那一瞬間戒備了起來,柳一奇連忙指揮工作人員進行電話監聽,而湯淩霄也跟工作人員配合,一同拿起電話。
「喂?」
「還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這熟悉的聲音加上戲謔的玩笑聲調,吳真邪惡的模樣立刻浮出湯淩霄的腦海中。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湯淩霄收起慌亂的情緒,冷冷地問道。
「這還用我再重複一遍嗎,親愛的?」電話那頭吳真格格笑起。「那天我在元宵節舞會裏麵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請你運用你的人脈,將無黨籍立委吳遠進釋放。」
「我隻是個秘書長,你以為我有多大的權力?司法是獨立的,吳遠進涉及多起貪汙和黑道槍擊案件,司法審判之後,確定他無罪,警方自然會放人。但元已晴是無辜的,你快點將她釋放,否則連你都難逃法網!」
「釋放?」吳頁冷笑幾聲,彷佛在嘲笑湯淩霄的無能為力。「你都不肯釋放我父親了,我為什麼要釋放你的相好?更何況這個女人是趁我不在的時候,介入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我們分手這麼久以後我才跟已晴在一起的,什麼第三者?你不要把事情混在一起,記恨於他人!」
這女人真是瘋了!
湯淩霄皺起眉頭,緊握拳,恨不得把電話那一頭的吳真一掌捏碎。
「更何況你父親本來就有司法上的問題,公是公,私是私,我無力也不可能替你父親脫罪!」
「哼,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在官邸放置炸彈時,就該把你一起炸死,省得還看你背著我勾三搭四!」
吳真氣得牙癢癢的,狂罵道:「聽好!這通電話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商量這一件事,我換回我老爸,你換回那個賤女人!三天過後把人交到基隆港第五碼頭貨櫃箱前,否則我就讓你喜歡的女人分箱分盒運送回總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