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蘭質蕙心,見此情形心知此人有些異常,隻不知此人身上到底發生何事?
“許大叔,給他看看。”玉靈道。許大叔上前把脈,一首撚須沉吟半晌,許久之後許大叔悠悠道:“心脈鬱結,氣脈不暢,恐是患了失心之症。”
“失心之症?”倩兒忍不住插口道。玉靈聞聽如此,問道:“相逢即是有緣,不知許大叔可有醫治之法?”許大叔搖搖頭道:“這個老朽無能為力,要看他的機緣了,可能隨時醒來,也可能一生渾渾噩噩。”
玉靈道:“英雄,且先帶他去休息。”衛英雄帶著那人回家,將其安置自己家中,那人茫然跟隨,好似不知自己發生何事,隻是麵上一直露著迷茫之色。
此人正是王梟,原來那日王梟神功大成,達至地缺之境,正是信心滿滿,於是嚐試修煉禦劍之術,可惜王梟沒有名師在側指導,自己胡亂嚐試,結果一飛衝天,卻於天空之上失去了控製,其中可謂極為凶險,當真莽撞了。
王梟在天空之上,腳踏飛劍,心中默念禦劍之法,嚐試調整自身方向,隻是禦劍之術非是一時半刻就能掌控,王梟隻得嚐試降落地上,先保證自身不受損傷,但是天不遂人願,王梟降落之時,好似無頭蒼蠅,左右搖擺,上下翻滾,最終隻記得自己好似倒栽蔥一般一頭紮在地上。
王梟落於地上,受了撞擊,隻覺後腦一痛,接著天玄地轉,繼而昏迷過去醒來之時已到了亂哄哄的人群之中,隻聽人群之中傳來喧鬧之聲,王梟起身,茫然四顧,對自身境況茫然無知,一顆頭沉甸甸的,渾渾噩噩,竟忘了自己是誰,自己從哪裏來,將要去往何地?
時間飛快,眨眼深夜。
衛英雄將王梟安置自己家中,心中實是存了許多疑慮,隻覺此人來曆可疑,兼且自己的村子正是生死存亡關頭,收留此人實不知是福是禍。
衛英雄忍不住好奇打量此人,隻見此人目光渙散,神情茫然,好似真是患了失心之症,但衛英雄始終不放心,忍不住試探。
“這位大哥,你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衛英雄道。王梟搖搖頭。衛英雄取出一物道:“你可識得此劍?”此劍正是王梟配劍“止戈”。
王梟打量眼見寶劍,隻覺異常熟悉,忍不住接過寶劍,走到院中。王梟心道:“我怎麼了,這劍好生熟悉,好似是我的貼身之物!”
王梟隻覺寶劍一入手中心中自然升起一段奇怪口訣,那口訣好似由自己內心憑空生出一般。
衛英雄隻見此人靜立院中,茫然之色一閃而去,寶劍一入其手,身上立時騰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勢,舉劍起手好似運轉功法,寶劍之上騰地冒出熊熊火光。
隻見他好似化為熊熊烈火,靈劍武動之下,幾可燎原,衛英雄驚異異常,隻覺此人功力之深厚,實乃自己生平所見,衛英雄自己本也曾得名師指點,習得高深武藝,修煉火行功法,自己十年苦修,隻要百尺竿頭再進一步,便可修成人丹,達至人虛之境,隻是觀眼前之人,分明使得是火行功法,隻是其威力較自己實有天地之別。
衛英雄不禁心中暗自比較,自己將功力施展至極致之時,寶劍之上亦可騰出火光,但卻絕難做到此人這般舉重若輕,亦沒有如此聲勢,此人分明仍有餘力。
衛英雄忍不住心中猜測:莫非此人乃是人虛高手?說不定此次危機可在此人身上得解!
王梟心中茫然,忘記自己過往實在是一件無比憋悶的事,隻覺心頭難受,火行劍訣施展之下,靈氣運轉全身,方覺心頭好受,隻覺一股靈氣好似熱流直衝腦海,腦中突地一陣清明,麵前忽然浮現幾個身影,一老婦雙鬢斑斑好似正在嘮叨,一老翁佝僂著腰編製竹篾,一極美女子騎在牆頭,一英偉男子手執烏金槍頂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