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
一陣異香撲鼻,我轉頭,大驚:“是你?”
繪月沒有理會我的訝異,徑直向桑世豪走去:“繪月參見宮主!”
桑世豪擺擺手:“起來吧。”
我看看他們,再看看跪地不起的含情,一言不發的白袍,低頭啜泣的倚翠,冷笑:“桑世豪,你還想玩什麼花招?盡管使出來吧!”
好看的鳳眉高高一揚:“看來病的不輕,白袍!”
白袍上前:“屬下在!”
頓了頓,才聽到那個冷冽的聲音,“給她看看吧,老宗主已死,總不能半點血脈也不留……是生是死,總得活著啊!”
我心裏一頓:“你什麼意思?”
他看過來,“看來你真的病了,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講話……是不愛我了呢?還是,欲擒故縱啊的老把戲呢?”
我冷哼一聲:“桑世豪,你還在天真什麼?裝什麼裝?我就不信,這天下竟真有這樣相似的人。我穿過來,也已經是這樣的身體,你沒有理由……”
說到這裏,我恍然停下,繼而大驚,我竟然忘記了,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樣子,若他真是桑世豪,自然是認不出我的,可是如果他不是……那我豈不是唱了半天的獨角戲,冤枉了人?
神哪!
拿他豈不是真正的魔宮宮主,幕後的超級大BOSS,這個身體的老公,我竟然還對著人家冷嘲熱諷了好半天!!!哦買高的,上帝啊,你殺了我吧!
“桑世豪”看著眼前臉色大變,冷汗泠泠的人,心中暗道:“莫不是真的傻了?”
想到這裏,臉上一展,罷了,總歸不過是個女人,老宗主已死,也算是要保留他最後的血脈,這個女人,雖然愚蠢,而今孤身一人,也翻不出什麼大浪,罷了罷了!
“白袍,算了。我剛剛聽說,含情在拿她試藥,就把她交給含情吧!”
白袍神色不變,略略俯身:“屬下遵命。”
含情俯身,“謝宮主賞賜!”
我愣了:“這……這就完了?”就這麼幾句話,我的人生,就被他們決定了?奶奶的,我的人權啊!
“桑世豪”看向我,桃花眼眨啊眨的,“怎麼,你有意見?”
含情神色微變,瞪向我。
我咽咽口水,傻笑:“嗬嗬,不敢,不敢!”
這年頭,要想活著還得裝孫子,冤枉啊!
“桑世豪”冷笑一聲,揚長而去,繪月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再看看含情,跟著出去了。
倚翠這才撲上來哭道:“夫人你嚇死我了……”
我笑著拍拍她的背:“傻瓜,我能出什麼事嘛!”
倚翠啜泣:“白袍哥哥說,你是怒極攻心,邪火上侵,要是今天你沒有醒,就都不會醒來了……嗚嗚嗚……”
我一個頭兩個大:“姑奶奶,至於嗎?”
“至於!”白袍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溫熱的手拉過我的手腕。半晌,“還好,血脈通暢,我在幫你開服藥,修正一下就好了!”
我撅著嘴,“又得吃藥,苦死了!”
白袍看看我,深呼吸:“……再加一份蜜餞!”
“哇塞,好棒哦!白袍你真是個好人!”我歡呼。
含情冷哼一聲,“輕浮的女人,幾個蜜餞就打發了。”
我懶懶的斜睨了他一眼:“管得著嘛你!”
他氣節:“你……你不要忘記,你現在是誰的人!”
“誰的人?反正不牢你費心!”我故意氣他。
倚翠俯身,在我耳邊提醒,“夫人不要再惹含情公子生氣了!夫人莫忘,剛才宮主已經將夫人賞賜給含情公子了!”
“噗!”我一口茶噴出去,嚇得心驚膽寒,顫顫的看向含情。
他果然換了張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我討好的笑笑,心裏開始哀歎自己的悲催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