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擔憂,小唯心碎
“你真的不打算想辦法離開?”
我看著桑世豪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都三天了,天天讓我吃野果充饑,搞得我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野果的味道,好聽點就是清香撲鼻,難聽點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他看了我一眼,咬著一根狗尾巴草,心不在焉的說道,“你就這麼想走?”
我簡直快要讓他氣死:“老兄,我現在是殘障人士啊!這裏的居住環境文雅點形容就是返璞歸真,與花鳥蟲魚為伍,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實話實說就是鳥不拉屎荒無人煙滅絕蹤跡的荒山僻壤,你指望著讓我在這養傷,不好意思,我很懷疑你的初衷啊···老兄,要是我救治不及時,變成瘸子,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他漫不經心的躺在地上曬太陽,身上的衣衫早已經皺成了一團漆黑瑪烏,可他好似全不在意,與他昔日在魔宮潔癖男的樣子大相徑庭!他嘴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懶洋洋的撇了我一眼:“你要真成了瘸子,大不了我養活你一輩子!”
我噎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誰跟你開玩笑了,說正經的呢!魔宮現在丟了宮主,四大門派又虎視眈眈,宮裏現在肯定方寸大亂,你就不著急?”
他笑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頎長的身形擋住了陽光,他英俊的臉隱藏在陽光背後:“看樣子,你比我更著急啊!”
我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裏有些微的雜亂,像是有什麼念頭快要從腦子裏跳出來了,卻一閃而過:“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甩甩脖子,隨手打了一套拳,行雲流水,舒適愜意:“在這裏不好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個人都會喜歡這樣的人生,不是嗎?你就那麼喜歡回到那個地獄,當一個備受欺淩,俯首帖耳的小丫鬟?”
我低下頭,輕輕的揉捏著因為坐得太久而麻木的大腿,看著自己被捆上簡易夾板的右腿,悠悠的歎了口氣:“我備受欺淩,俯首帖耳,不都是拜你所賜?”
他看了看我,伸出一隻手,想要觸摸我的臉:“所以我現在想要補償你啊!”
我向後一躲,有些別扭:“就不能安安分分的不碰我嗎?”
“好!”他大笑兩聲,索性走開兩步,攤開雙手,離得我遠遠的,“不碰就不碰,不過···等會你求我,我都不會碰你!”
我笑了:“還求你碰我···你未免也太高抬自己了吧!”
他笑得奸詐,“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綠柳山莊!
小唯淚眼朦朧,看著愁眉不展的含情,心下恍然:“含情哥哥,還是沒有哥哥和一遙的下落,我們該怎麼辦?”
含情溫柔的為她拭去眼淚,小心翼翼的將她攬如懷中,“你不要哭,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下人說你這幾日都沒怎麼吃東西,你要乖乖的養好身子,不能不吃飯,萬一宮主回來,見到你憔悴的模樣,一定會遷怒於我的!聽話,不要讓我分心,好嗎?”
小唯點點頭,乖巧的將臉靠在含情的胸膛,眼淚打濕了含情的衣衫:“含情哥哥,我好怕···”
“小唯乖···”含情愛憐的吻著她的額頭,“宮主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小唯抱緊了含情的腰,點點頭:“我相信你···”
好不容易將傷心欲絕的小唯哄回房間,含情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出那張倍受感動之時震驚的臉,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待看到來人時,已經恢複了一片清明:“如何?”
暗衛首領木倉單膝跪地:“屬下無能,還是未能找到宮主蹤跡!”
含情麵色一暗:“宮主武藝出神入化,區區一座懸崖,想必難不倒他···我問你,你可有看到宮主貼身侍女,萬一遙的下落?”
木倉怔了一下,還是垂下了頭:“屬下無能!”
含情的手背在身後,立刻攥成一團:“退下,再探!”
木倉退下後,含情重重的揮出一掌,打在牆上,立刻顯出一個深深的手掌印:“一遙···你到底在哪?”
屏風後,是小唯含著眼淚的恨意:“萬一遙···是你對不起我,不要怨我辣手無情···”
木倉回到房間,將身上的暗衛服裝脫下,換上常服,來到小唯房間!
“二小姐!”
小唯病懨懨的躺在床上:“木大哥,哥哥還是沒有消息嗎?”
木倉臉上一紅,“木倉無能,有負小姐所托!”
小唯擺擺手:“不···咳···咳咳···不要這麼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咳咳···這不是你的錯···”
木倉擔憂之情,溢於言表,飛身上前,為小唯順氣!女子淡雅別致的清香撲鼻而來,木倉的手也開始漸漸顫抖:“小···小姐···屬下查到,含情公子近日常常詢問的那女子,原來在事發當日,被宮主扔下山崖了!但不知為何,宮主沒有和嶽青山繼續打鬥,而是縱身跳了下去···屬下已經派人前去四大門派打探消息,華山派的王勇也被含情公子處決了!除了那個嶽青山,其他都是些武林敗類,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