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1 / 3)

一把大火,將那罪惡的“牢房”緩緩化作灰燼,連同那些血腥和華麗也變得成為烏有。

許帆並沒有將《殘花》帶走,而是將它留在那“牢房”內,任由它被烈火燒焚。既然許帆認定《殘花》確實是本不詳的書籍,他也不會閑的沒事將殘花帶走。

而如同萬雲錦所言,無論是在進城的道路上還是在進城之後,許帆都沒有出事,更沒有死。似乎那把大火也將她關於那間“牢房”所有的記憶一並焚去。

許帆和萬雲錦兩人已經走遠,而無論是許帆還是萬雲錦都不再提及關於這幾天的事情。這幾天的記憶,似乎都隨著那大火的燃燒而淡滅。

或許,不應該存在的記憶,是不會存留在這個世上的。

……

一路上,許帆和萬雲錦都不怎麼說話,沉言寡語的。他們的臉上也沒有孩童那無憂無慮的歡笑了。雖然一路上他們二人時不時摘點路邊的野花野草,或者順便撲撲蝴蝶,但他們的腳步卻依舊不停,路上的玩鬧似乎不能將他們的腳步停滯哪怕是一會兒。

如果是夏天午後,那就是昏昏欲睡的時辰,但這是秋天的午後。那帶給人們的隻有涼爽和歡暢。這麼著也要為那微微殘餘的春意而歡樂吧。可是許帆他們沒有。分明是孩子啊,但他們身後所帶來的怎麼仿佛是黃昏?

忘卻了時間,忘卻了疲憊,許帆二人就隻是走著。

走著……

走……

這世界向每個人都欠下了太多,世界又怎麼還這筆債?

周圍的道路似乎越來越寬敞,路上似乎還有些車輪痕跡,遠望中還能隱隱約約地看到煙火。這塊到城鎮了吧。

這時候,萬雲錦停下了腳步。

許帆見狀也不禁放下了步子,微微回過頭,下意識地問道:“怎麼了?”

萬雲錦低著頭,麵色神情變幻。

而隨著她的麵部肌肉的每一次抖動,許帆的心跳也越來越厲害。

感覺到似乎手心還是粘粘的。

盡管刻意地回避無視,但這兩天的經過確實給許帆帶來了很大的陰影。就在許帆心理承受就要到達極限的時候,就在許帆禁不住想要采取什麼行動的時候,萬雲錦終於說話了。

萬雲錦微微抬起頭,許帆有些詫異地看到她的臉龐上帶著絲縷剛毅。這又是為了什麼?

萬雲錦上前一步,靠近許帆的身側時說了句:“我爺爺身體不好,要是你不小心在他麵前透漏了什麼風聲……我會殺了你。”似乎是因為一個未到十歲的小女孩說出這樣的話有些不妥,所以萬雲錦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要不是幾乎附在許帆的耳邊,許帆都不會這麼清晰地聽見萬雲錦在說什麼。

按理說,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對一個九歲多的小男孩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小男孩就算不說什麼也會身體有些反應,更何況這個小男孩就在不久前還經曆過一次死裏逃生呢。

但是許帆卻似乎不在乎,甚至是鬆了口氣:“這個你放心,我一想起那件事情就心中嘔心。”

萬雲錦微微點了點頭,跨過許帆,繼續走路。

許帆看著萬雲錦的背影,麵部神情終於不再像剛才那般隨意。目光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深深將驚悸悄無聲息地掩埋在心底,許帆長長歎了口氣,又跟了上去。

許帆一路上雖然不怎麼說話甚至沒有心思說話,但在心中卻是閃過了無數個想法,不過想得多忘掉的也多,而現在許帆想的就是一個,為什麼萬雲錦不怕麻煩和危險將自己給“救出”還給自己安排個地方安住?

許帆心中雖然有些猜測但又不太合乎情理。而剛剛萬雲錦的話也讓許帆心中泛起了更大的疑惑:“既然她爺爺身體不好,又怕自己不小心走漏了風聲,那萬雲錦為什麼還要帶著他?況且自己在那裏還碰過了她的身體,她就一點兒也不介意?”一點兒也不介意?就算打死許帆許帆也不相信啊!曾經有個先人如此說過,女人心,海底針。對此許帆深有同感。看過無數本雜記雜書,雖然情節俗套,但無論故事中的男主人公怎麼樣,或者是仁義行事的大俠或者是無惡不作的罪犯,其中女主人公或者女配角的故事都是千篇一律。額……怎麼說呢,雖然書中用了大量的辭藻來修飾女主人的行為,但去除一切詞句的偽裝和讀者的心理同情,最直白的詞語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沒有一點貞*。再直白說就是嘴上說著什麼貞烈,身體上卻是一推就倒。或許事後一時羞憤,但最後也沒有幾個死成的。女人想要死還有誰能救?還有誰來得及就?雖然最後都是大團圓結局,但許帆看著直想吐啊吐……總之一句話,就是女人是莫名其妙的。還有一句話,寧願相信男人的臭嘴,也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淚!女人的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沒見過有一句話說著:女人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