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3)

呼呼,找他算帳!

一進門她就嚷嚷:“樊燁漓,你好過……”“你休息夠了,晚上可以加班吧?這疊數據你幫我彙整成三頁A4規格,我後天到金緯青那裏演講要用。”樊燁漓截斷她的親切“問候”,兀自說道。

“我、我什麼時侯休息了?”

他抬眉,收到她不悅的目光。“剛才不是讓你沒做事兩個多小時?”

“我在看這些紙!”提到這個就有氣!為什麼不告訴她決竅,還要她背?這分明就是整她!

“啊?你還在玩那個?!”他莞爾一笑。

真是個認真的小家夥,逗弄她愈來愈能帶給他好心情了。

“喂!什麼玩?你真是有夠過分,讓我休息又不明講!”她差點兒沒氣壞了。

“看那個也不會累到哪裏去。好了,不跟你抬杠了,先把資料弄出來。”

誰在跟他抬杠了?

她是很認真的好不好?

不過這回她學聰明了,懂得先問清楚。“這個工作你不是故意整我吧?”“你說呢?”

要是她知道還用問他嗎?

她嘟起嘴巴。“看樣子我隻能先把它當真囉?”

“從這裏弄吧!計算機留給你。”他拿起擱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看樣子是要離開辦公室。

“咦?!你不怕我偷看你的資料?”

“哈!”

司淨妍瞪著他離開的背影。

“哈”是什麼意思?他是太信任她了,還是知道她根本不會動那個腦筋?

猜了半天她還是猜不出他如此放心的原因何在,索性將注意力放在他要她整理的資料上。

寂靜的辦公室一隅,傳來了敲打鍵盤和計算機主機的轟轟聲響,一抹身影映在牆上,美麗、認真的輪廓引人注目。

她還沒回去?!

樊燁漓覺得有些訝異,他原本還以為她會先離開,畢竟他並沒有要求她一定得在今天把資料做完。

她居然在他願意支付加班費的情況下,選擇一個晚上趕完?她是愚蠢到不會計算加班費,還是——真的是一個拚命工作的認真女人?!

望著她的側影他怔住了。

很少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讓他如此驚訝。她像是永遠挖掘不完的一塊寶地,停在他心間的時間愈久,愈是教他一再修正自己的想法。

女人,不是眼裏除了錢,什麼親情、愛情、道義都可以不要的嗎?

看時鍾,哎呀!竟然已經十點半了。

他看也沒看文件一眼。“我載你回家。”她剛才記要讓他嚇死呢!他決定準備好再看。

“你要載我?!”他怎麼不說“送”?

“是呀!感動嗎?”

“一點也不!算了,我還是坐捷運,明天見!”在他的盯看下,她轉身拿起皮包,另一隻手卻被厚實的掌圈握住。

“我說載你回去。”

“喂!你這個人知不知道什麼叫拒絕啊?”

一股溫熱、舒適的觸感,透過掌心傳進她的心間。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一撞,墜落、遺失……

“不知道!”他不曾被拒絕過,怎會知道呢?

樊燁漓並不覺得尷尬或難堪,反倒是她羞赧的臉蛋,教他有親吻的衝動……陡地,他俯下頭來選住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壓向她,接著是溫溫軟軟的觸感在她的唇瓣上滑來撫去,一遍又一遍……異樣的感受由腳底急速竄起,像毒藥衝進腦子一般,開始藥性發作!

一時之間,她竟忘了反抗,直到他帶著邪惡的微笑臉看著她,她才回神哇哇大叫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她的腦子轟地一聲,隻剩下“你”字占據所有空間。

“我什麼?”她的反應果真異於常人,如果剛才她的大眼睛沒有直盯著他看,他或許還可以在這個吻裏陶醉一下。

“你是要我再來一遍嗎?那你可得把眼睛閉上。”

“才、才不是呢!你少自以為是了,臭美!”她紅著臉,嬌嗔地罵道。

但曖昧的氛圍仍存在空氣中,他所散發的壓迫感正威脅著她的呼吸,他對她的影響力是這麼的駭人,再待下去的話,難保她不會窒息、就此斷氣。

“我要走了。”

“不問我為什麼親你?”

她搖頭。誰有那個膽找他算奪吻的帳呀?

“意思就是你可以任我為所欲為了?”沒想到他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她的臉蛋霎時紅透。“才、才不是!你不要得寸進尺喔!”一個吻可以當成被瘋狗咬到,兩個吻的話,她就不能再這麼騙自己了。

樊燁漓沒有理會她的警告,一個俯身就找著了她的唇。

“唔……”這回不是那麼的震驚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捶打他的胸膛抗議,但是很快就被他握住,鎖在身後。

明顯的欺壓姿勢,說明了誰為主、誰為從。

“你可以把眼晴閉上。”

啊!原來邊接吻還可以邊說話啊?

她張嘴欲抗議他的對待,不料卻意外創造了一個好時機,讓他滑溜靈活的舌頭闖了進去,深入她的口腔,汲取甜蜜的芳津。

顫栗又酥麻的快感占據了她,連原來想要說的話都變得渾沌、模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找回一絲絲理智、連推拒著他邊說“我們不可以這樣子,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啪地一聲,溫馨甜蜜的燈光滅了。

他凝肅的臉龐像罩上一層薄冰般,熱情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十度不止,滿心滿腦想著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這不能怪我喔,是、是你自己沒問我就先親下去……”她剛才有試圖抗議,是他自己不聽的……她怕他忘了這點,頻頻提示是他主動。

“皮包拿著。”

生平第一次對女人有不一樣的感覺,她竟然名花有主?!這教他如何接受?如何適應?

思及此,樊燁漓很難再有好心情和風度。

“啥?!”她沒聽清楚。

“你不是要回家嗎?”他斜睨著她,寒冰的種情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是、是呀!”

“那就走!”他沒為方才那個失控的吻解釋,更沒有道歉,仍是一副唯我獨尊的傲氣模樣。

“喔,那……那……”她支支吾吾。

“那什麼?你想問我剛才是怎麼回事?”他一眼看穿她。

“……嗯!”用力給它點頭。

“好玩而已,你用不著太在意。”他無所謂地說,好似真像他所說的一般,隻是無傷大雅的遊戲而已。

什、麼?

親她隻是好玩?

還給它玩兩次?!

聽到這個答案,一股說不出來的鬱悶感受席卷而上……

哈,要不是他提醒,她真要誤會了。她慶幸自己沒被剛才的吻給衝昏了頭,不然她恐怕會陷進去,不可自拔。

然而,她的心中卻有一道聲音暗暗問著——要是沒有陷進去,又怎會因他的話而感到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