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我明白了,因為我出去了,沒有人陪你,你一個人孤單寂寞,所以感觸起來。”偉烈吻著她的眼淚,“我答應永遠不會留下你,無論我到哪兒都帶著你,好嗎?”月媚隻有點了點頭。

“好了,聽話。現在我送你回房,乖乖地睡覺。”偉烈把她抱起來,擁著她走出房間,“明天我們還有許多節目,早點睡覺,明天才有精神;否則眼睛圍了黑圈,好難看!”

昨晚的事,程克安一直擔心,他怕月媚抵受不住,真的會告訴偉烈。偉烈知道他奸汙了月媚,就算不打死他,也會把他打至殘廢。

幾天下來,一點動靜也沒有,偉烈甚至極少跟他頂嘴。當然,自己心裏有事,自己明白。

他確定月媚為了偉烈的前途,啞忍下去;以後,隻要用偉烈來威脅月媚,就不用擔心月媚不乖乖地就範。一想到月媚已控製在他的手中,他禁不住由心坎裏笑出來。

於是,從此之後,程克安的膽子越來越大。隻要偉烈不在家,美寶不留意,就對月媚動手動腳。有時匆匆拉一下她的手,拍一下她的屁股,或者在月媚的纖腰上捏一把。月媚隻好避開他。

可是,有時是避無可避的:隻要偉烈不在家吃飯,他就要月媚坐在他身邊,理由是,月媚易於侍候他。美寶不知道丈夫那幺下流,已汙辱了月媚;還以為程克安故意刻薄、虐待月媚,她還為月媚感到難堪。其實,程克安想找機會接近月媚,她坐在他旁邊,他可以把手伸到床底去撫摸月媚的大腿。

月媚羞憤交集,全身像火燒似的;可是,她隻有啞忍。因為,美寶一旦知道程克安的禽獸行為,還怕偉烈不知道?為了偉烈,不要輕舉妄動。程克安越發得意忘形。

這天,月媚把一盤熱騰騰的白灼蝦拿出來,看見飯桌上隻有美寶一個人。

“表姐夫不在家裏吃飯?”

“他最近很少出去,轉性了!”

“菜都齊了!”

“可不是?大概是看報紙睡著了,月媚,你去叫表姐夫吃飯。”

“我!我去?”

“為什幺這樣大驚小怪?”美寶笑了起來,“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我……”月媚心裏想,“這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明白了,你怕表姐夫向你發脾氣,不會的,你隻要告訴他,有一盤白灼蝦,他就會高興得跳起來。你去叫他,我要打個電話。”美寶說完站起來,看見月媚仍然站著不動,便推了推她說,“去啊!菜冷了不好吃!”美寶走開去打電話,回轉頭,月媚仍站在那兒,她有點生氣,皺起眉,“還不去叫表姐夫?你到底怎幺了?”

月媚避無可避,隻好上樓,她敲了敲房門,準備在門外叫程克安吃飯。可是一點回音也沒有,難道他真的睡了?月媚心裏想,開了門,在門口大叫一聲,把他吵醒了算數。

她一開門,立刻有隻手拖了她進去,她站不穩,倒在程克安懷裏。程克安踢上門,一麵吻月媚,一麵動手動腳。“你幹什幺?你瘋了!”月媚用力推他。

“我想你想瘋了!”程克安把手伸進她的裙裏,亂撫亂摸。

“程克安,你再不放手,我要喊救命。表姐就在下麵。”

“好啊!叫吧!美寶看見我們擁作一團,她當然生氣,我就告訴她,潘美寶,我不要你了,我要娶月媚。她恨死我,當然告訴偉烈,於是程、潘兩家,家散人亡。”

“你好卑鄙,好陰險。”

“潘偉烈兩姐弟待你那幺好,你想恩將仇報?那你就答應我吧!”

“你到底要怎樣?”

“陪我上床。”

“現在?如果我們再不下去,表姐要上來了,那時候,真的是家散人亡。”

“除非另外約個日子!”

“不!”

“那就現在吧!”程克安餓虎擒羊似地狂吻她,月媚隱約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她知道美寶等得不耐煩,上樓來了!

月媚踏了他一腳:“表姐上來了!”

“由她!除非你給我一個日子。”

月媚念頭一閃:“好!星期日!”

“唔!”程克安拉好衣眼,出門前說,“星期日我會找你!”

星期日,偉烈穿著黃T恤,藍馬褲,短靴,推開月媚的房門,看見她躺在床上雙眼瞪著天花板。

“八點半了,還賴床。快起來,九點半集合,你還有半個小時打扮。”

“偉烈,我想不去了!”月媚坐起來,“我有點不舒服,再曬太陽,我會暈的;而且,你們去騎馬,我又不會,多沒意思!”

“你不去,艾妃、雅莉她們會很失望。”

“這樣好不好?今晚大家還要吃飯,跳舞的。你回來接我去吃飯,反正你也要回來換衣服的。”

“你不是不舒服嗎?還能跳舞?”

“我隻是睡眠不足,多睡一會就沒事了。今晚你喜歡我穿什幺衣服?我穿好衣服,等你!”

“我喜歡你穿那條黃色的裙子,配上我送給你的寶石項鏈,我六點半回來接你!”

“你要走了!”月媚把他拉下來,用兩隻手撫摸他的臉,“讓我好好地看看你!”

“傻瓜,以後你還要看好幾十年。”

“不,我福薄,也許沒有太多機會。偉烈,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唯一的家人,假如我失去你,我就不能再生存。”

“我也不能夠沒有你!”

“你不同。你沒有我,還要好好活下去,為自己而活、為我而活,做個好醫生解救病人的痛苦。你要活得充實、活得幸福;否則,我在天堂也不會快樂!”

“你今天盡說傻話,快睡覺,打扮好了等我回來!”

“偉烈,親我一下。”月媚擁緊他。

偉烈低頭吻了她,她攬著偉烈不放,兩個人纏綿了好一會兒……

月媚穿了黃色長裙,戴上偉烈送給她的項鏈。程克安進來,穿著日式睡袍。

“表姐打牌去了?”月媚推開他的手,“別弄皺我的衣服,乖乖躺在床上。”

程克安往月媚床上一躺,解開睡袍。

月媚走到床邊,程克安拉她一把,她倒在程克安的懷裏,程克安攬著她擁吻。

她緩緩伸手到枕下,拿出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突然她推開程克安,雙手緊握著刀柄,把利刀往程克安身上狠命插下去。

“你……”程克安痛苦,詫異又迷惘。

“我殺死你這個禽獸,殺死你這個色魔!”月媚壓住程克安。每說一句就插一刀,程克安身上的血濺在她的臉上、身上,“你死了!表姐可以過好日子,偉烈可以做醫生。你的錢不能捐出去,因為你沒有立遺囑。我恨你、恨你,殺你、殺死你……”

程克安被插了十幾刀,月媚的神誌迷亂,她拿了一瓶滴露喝了一口又一口,她沙啞著聲音說:“表姐,偉烈,沒有人會欺負你們,我殺了他!我殺了他!”

她扔下玻璃瓶,滿麵酸淚,她沉吟著:“偉烈、偉……烈,我愛你!”於是,她在胸口致命處狂力插了一刀。死前的一剎那,她抓住了偉烈的相片。

正在吃午餐的偉烈,心房突然跳得好厲害,腦海裏老是出現月媚的影子。

“我要打個電話!”

“電話就在你後麵。”

他撥了電話:“阿四,請月媚姑娘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