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 3)

“碟子、刀叉、廚房由我清潔,你去看電視。”

“我說過這是我的工作,我是這兒的主婦。”

“我算不算男主人?”

“當然,”星星拉他起來,把蘋果放在他嘴裏:“你是一家之主。”

“分工合作才是恩愛夫妻,你煮早餐、燒飯;我洗碗、清潔廚房,大家對家都盡一份力。”

“晤!”星星想一想:“我們一起做,豈不是更有意思?”

“你陪著我也好。”光浩趕快吃蘋果:“不過,你已忙了一天,不要太辛苦,你在旁邊看著我就夠了。”

星星把餐車推過來,光浩把餐桌上的東西搬進餐車裏,放不下的光浩捧著,星星推著車。

光潔把碟子、刀叉放進洗碟機,然後去倒垃圾,星星抹焗爐、抹廚房的瓷磚,光浩清理好一切便抹廚房,星星到餐廳鋪好台布。

碗碟機把碟子都洗好了,光浩也把廚房弄得很光潔,大家洗凈手,手拖手的步出廚房,到門口,光浩回頭看一眼:“我喜歡我們家的廚房。”然後他關了燈。

他們看了一會電視,晚上已經沒有什幺好節目,於是,便上床休息。

星星把兩個洋娃娃一起抱到床後麵的梳化上,拉開床罩:“以後我再也不用洋娃娃陪我睡覺了。”

“為什幺?”光浩脫下衣服躺在床上。

“因為有了你。”

“寶貝!”光浩張開兩臂。

星星倒在他的身上。

星星計算一下日子,上次到安娜家至現在足足一個月。

安娜大概已經走了,她答應過安娜出國前,她再去見她一次,她撥了個電話到安娜家,安娜一聽到她的聲音,便驚叫:“星星,這三十天你去了哪裏?文傑好生氣,他說你貪慕虛榮嫁了人。”

“安娜,你還沒去澳洲?”

“上星期便應該走,都是為了這房子,現在賣房子可不容易,特別是中上價的房子,不過,我們決定下一個星期一搭國泰夜機。”

“我明天去看你。”

“好啊!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你千萬不要告訴文傑。”

“為什幺?”

“他在,我不會出現。”

“但是,文傑很想見你。”

“安娜,我再說一次,如果你通知文傑,你將不會見到我。”

“好吧!我答應你絕不讓文傑出現。明天,我一整天等你。”

“明天見。”星星掛上電話,想著怎樣對光浩說。

星星不想向光浩撒謊,因為她認為“夫妻”應該真誠相對。可是,她又怕光浩不開心。

由於發生過上一次的事,星星去看安娜,光潔可能以為她是去私會文傑。

晚上星星和光浩在廚房洗碗,大家又說又笑,星星看見光浩開心,便乘機說:“明天我想去尖沙咀東部買些東西。”

“我今天買回來的電子瓦煲你不是很喜歡嗎?”

“一個家庭主婦總是嫌家中的東西不夠。”

光浩喜歡星星愛他們的家:“別忘了多買兩套漂亮的睡袍回來,要名貴些,別省錢,明天你開我的跑車出去。”

“不!你搭巴士上班?”

“等會兒我叫阿保明天十點開車來接我,反正明晚我們也要坐勞斯萊斯。”

“其實我坐出租車出去很方便。”

“自己開車方便,趁機練習練習,不然的話,保時捷一到你便手忙腳亂。”光潔把抹布掛好在架子上:“明天去接我吃午餐。”

“商場不會太早開鋪,我準備吃了午飯才出去。”

“你可不要忘記我們明晚有應酬,華資銀行的大班請客。”

“我會趕回來換衣服的……”

星星把車駛進安娜的車房,安娜一直看著她:“平治跑車,法國名牌時裝,大鑽戒……文傑說你結了婚,你到底嫁給誰?”

“文傑怎會說我結了婚?我一個月沒有見他了。”

“文傑可真慘,到處找你,現在還在找,他是不死心的。”安娜把星星帶上房間:“文傑到你家,你表哥說你嫁了人,嫁得很好,為什幺上次你來時提都不提?結婚為什幺不請我喝喜酒?”安娜遞給她一杯橙汁,星星關上了房門,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安娜,因為除了安娜,她根本無處申訴。

“那幺說,你們隻是同居,根本沒有結婚?”安娜聽得呆了。

“等他爸爸批準。”

“未結婚,你怎那幺笨?”

“唉!我也不知道為什幺?我和他在一起時,就好象沒有主意。我知道做錯了,不過也沒有後悔,光浩對我實在太好。”

“文傑說他是小白臉。”

“什幺小白臉?皮膚紅紅黑黑,高高大大,不過人很英俊,很吸引人,儀表風度都很好。”

“文傑說他是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他連個女朋友也沒有。公子倒是真的,他家裏很富有,他又是個獨生子。不過他一點也不花,我們正式同居半月,他可以說是標準丈夫。”

“他年紀有多大?”

“我不大清楚,沒正式問過他,他的樣子很稚氣,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看來像二十四、五歲。不過他做生意卻很有眼光、很能幹、很出色。一個這樣超卓的生意人不可能是二十四歲的大男孩。”

“算他是三十歲好不好?三十歲對男人來說,仍然是十分年輕,你想想,他年輕、英俊、風度翩翩,家裏有錢又是獨生子,條件實在太好了。雖然你也年輕貌美,絕色佳人,外表和內在美都值十分,但是你的家庭環境和他相距太遠了,別談門當戶對,根本是齊大非耦。”

“幸而我的出身、過去光浩都一清二楚。”星星說:“光浩並沒有嫌我窮,根本當我是千金小姐,家務都不肯讓我做。”

“光潔愛你,當然不會嫌棄你,但是,他的家庭呢?他的爸爸一定會找人調查你的,我看他多半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文傑的話你不能不聽,你和重光浩不會有結果。”

星星垂下頭,她也明白,她和童家的確隔著一條無形的鴻溝。

“離開他,向文傑道歉,他會原諒你的。”

“如果光浩仍然像現在一樣愛我,對我專一,就算我們不能舉行婚禮,我還是會和他在一起。”

“他爸爸會迫他結婚的。”

“光浩雖然很孝順,但並不是那幺軟弱,他不會任人擺布的。”

“我希望你和童光浩幸福。”安娜握著她的手:“如果光浩待你不好,你又不想投靠文傑,可以來找我。”

“找你?”

“你申請到澳洲念書,我為你在澳洲找大學,你一向成績好,領事館這一關也難不到你。到澳洲後我要替你找份事做,澳洲那邊,流行一邊工作一邊念書,很多華僑學生都這樣。”

“謝謝你關心,我會記著。”星星看了看腕表:“我要回去了,星期一我不能到機場送機,怕見到文傑,一路順風。”

“既然來了,吃了晚飯才讓你走。”

“不行,晚上我還要陪光浩去應酬,回去前我還要買點東西,再見!我會給你寫信……”

星星趕回家,把買回來的鮮忌廉芒果蛋糕放在雪櫃內,還煮了咖啡。

她洗臉洗澡,換上一條便裙,看看鍾,五時十五分,她籲了一口氣。

到餐廳,把一壺咖啡放在餐桌上,切開蛋糕,把其中兩塊分別放在兩隻瓷碟子上。

她拿了一大塊給老吳。才五時二十七分,光浩就回來了。

星星照例上了他的車,不過,今天的汽車沒駛去車房,在屋子前停下。

前天光潔給她買洋娃娃,昨天買萬能電子瓦煲,今天什幺都沒有。

大概今天不是自己開車,又有阿保在座。也不能天天買禮物,否則家裏會變成禮物店。

一到屋裏,光浩便抱著她親吻:“我以為比你早到家。”

“太太應該恭候丈夫下班。”

光浩洗澡的時候,星星已經在打扮。今晚她穿一襲銀藍的晚禮服,領口和肩有許多打褶花,因此不用戴項鏈。光浩穿的是粉藍色三件頭西裝,粉藍禮服襯衣,銀藍的領花和袋巾,藍寶石袖口扣。

“情侶裝!”光潔拖著星星的手握著。

“還要不要看看有沒有夫妻相?”

“我英俊,你貌美,根本是天生一對。啼!我忘了。”他突然去找公文箱,從裏麵拿出一隻長形的皮盒:“我送給你的。”

“怎幺天天都有禮物?”

“夫妻恩愛嘛!”光浩催促著:“快看著喜歡不喜歡?”

“鑽石表,”星星搖頭歎氣,心裏卻還是甜的:“我叫過你不要浪費。”

“你雖然豔光四射,搶盡鏡頭,沒有戴首飾一樣受人注意,但是出席大場麵,一個名貴鑽石表是最起碼的。我為你戴上好不好?”光浩握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多漂亮,戴在你手上特別出色,呀!美人配名表。”

“我也有一樣禮物送給你。”星星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那是她剛買的,她把絲絨盒子拿出來,揭開,取出一隻碎石戒指,這戒指很精巧,同時也很大方,很適合光浩的身份:“你送我一隻鑽石戒指,我也送你一隻,交換禮物。”

“定情信物。”

星星替他把戒指套上。

光浩轉動著指環,嘴角透著甜蜜的微笑,突然他一把抱住星星:“我愛你。”

他熱烈地吻她。

一會,她輕輕掙紮了一下,推開他:“你把我的口紅都吃了。”

“沒關係,我來替你塗上。”

“不要,你胡搞的。”

“不會,我會很小心,像畫圖畫一樣,讓我試試嘛。”

“不,不要那個,太紅了,用這一枝,太紅我受不了”

光潔好小心,好小心,他的手有點微抖,因此塗得很慢,一會,他才吐了一口氣:“大功告成,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星星對著鏡子照照,不錯。光浩又替她噴香水,星星為他把嘴角的口紅印抹掉了。

光浩和星星像一對最恩愛的夫妻。

無論大小宴會,朋友請客,甚至公事應酬,光潔都把星星帶在身邊。

後來星星說:“那些公事應酬,你不要帶我去了,特別是人家想向你的銀行貸款,他們老是看著我,支支吾吾,很難為情的樣子。”

光浩哪一天不能回家陪星星吃飯,就會打好幾次電話回家,講明他什幺時候去吃飯,已經到了某某菜館,問星星晚餐吃了什幺?吃得好不好?一個人怕不怕?告訴星星結賬後準幾時幾分回家。

光潔也是個標準的住家男人。

他每天按時上班,準五時半回家,除非公事應酬。周末和周日,一定排好一連串節目,看電影、吃飯、跳舞是基本,有時會開遊艇出海遊泳、釣魚,或是玩滑浪風帆。

他們也會到俱樂部住一兩天。

自從光浩和星星在一起,因為生活幸福,胃口又好,因此他胖了,他一有空就要星星陪他去健身減肥,保持最完美的男性身材。

由於他們出雙人對,因此,很多人都會稱呼星星為童太太。每次星星聽見人家叫她童太太,便不禁飄飄然,直樂得心跳。

光浩幾乎天天送星星禮物,名貴或普通但都很有心意的,大大小小都有。

那天星星去看完安娜,急於買戒指給光浩,因而忘了買睡袍。第二天光浩就給她買半打名貴、性感、華麗的睡袍。

星星喜歡吃泰國的香脆豬肉幹,光浩知道有人去泰國,便一定托他買。

星星真是在享福。

一鳴掃描,雪兒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