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淩越程的手術。
喬曉攸一直拽著他的手，簡直恨不得，跟著一起進手術室。
隻是，她不能。
看著手術室的門，合上。
喬曉攸站在那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
就連劉瑩瑩讓她在椅子上坐一會，她也不願意。
明明她是看慣了生死的醫生，明明淩越程的手術成功率是百分之六十。
但她卻害怕，擔心。
她怕他會是那百分之四十。
而她，還沒有告訴他，她也愛他。
她還沒告訴他，他們已經有孩子了。
淩越程的手術時間，持續了四個小時。
喬曉攸在手術室前，足足站了四個小時，沒有移步。
就連對她有意見的淩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讓淩越程的姐姐去勸喬曉攸坐一會。
“曉攸啊，你坐一會兒吧，越程不會有事的。”
喬曉攸轉頭看一眼淩越程的姐姐，然後搖頭，“沒事，我站這裏等。”
勸不了喬曉攸，大家也隻能任由著她去。
又等了半個小時。
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
然後手術室門打開，醫生從裏麵走出來。
喬曉攸立即迎上去。
“林醫生，越程他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他現在已經被送到ICU去了。”林醫生回答。
“謝謝你林醫生。”喬曉攸和醫生道謝之後，便快步朝著ICU病房的方向跑。
她之前站太久了，突然跑這麼急。
結果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她頓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地，衝著ICU病房的方向而去。
看到喬曉攸如此，淩母就算對她有再多的意見，都沒有了……
淩越程的身上插著各種管子，旁邊放了各種監控儀器。
手背上，紮了心的針眼，上方懸掛著藥水，還剩下大半。
病床邊，唯一的位置，淩母坐著。
喬曉攸隻能站在牆邊。
縱使如此，她也舍不得走開。
她在沒看到淩越程醒來之前，她都不放心離開。
之後，淩母有些撐不住了。
喬曉攸才叫淩越程的姐姐進來，把她扶走。
而她自己則坐在淩越程的病床邊，守著。
淩越程比主治醫生預想中的，醒來的早。
在天快黑的時候，他便睜開了眼睛。
“越程，你醒了！”喬曉攸驚喜地起身，一邊按拎，通知醫生過來，一邊問。
淩越程張張嘴，但沒說出話來。
喬曉攸道：“別急，你這藥效還沒過去，等會就能說話了。”
醫生和護士過來了，圍在病床邊，給淩越程做檢查。
喬曉攸在旁邊站了一會，然後便去通知淩母他們過來。
淩母見淩越程醒來了，激動得都哭了。
淩越程看了看她，然後視線轉動著，在病房裏看過去。
最後，落在了站在病房門口的喬曉攸的身上。
喬曉攸也正看著他。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焦灼在一起，緊緊的。
那一瞬間，喬曉攸的心，滿是滿足和酸澀。
雖然他的母親在病房邊，但他卻在找她。
淩母太喜悅了，雖然看到了淩越程和喬曉攸一直看在一起，卻沒有製止。
不，應該說，之前，在手術室前，看到喬曉攸那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