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明亮的月光,風培文的思緒卻一直沉浸在哥哥和他情人之間的事,因此對於身後即將發生的事,他一點也沒察覺。
原來一直尾隨在他身後的駱雨軒,看到他一個人呆坐在花圃上,立刻悄悄地接近他,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醉劑,往風培文臉上快速地捂住他的口鼻。
「嗚!」風培文感到不對勁時已經太晚了,他隻聞到一陣刺鼻的藥味,還來不及掙紮就已昏了過去。
駱雨軒趕緊輕輕地抱起風培文,輕聲地說:「對不起,我也是不得已,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此時身後已傳來陳宇霆尋人的聲音,他得快走才行。駱雨軒便抱著已然昏睡過去的風培文,悄悄地離開這吵人的宴會。
***
隔天中午,位於高級住宅區的一處豪宅。
這個地處偏僻又寧靜的所在,可說是一個放鬆身心的好地方,但這次卻是用來囚禁一個人的牢籠。
「嗚!好刺眼!」風培文從沉睡中緩緩醒來,一張開眼,映入眼中的是從落地窗照進來的陽光,刺得他眼睛都張不開了。
他直覺地用手揉揉眼睛,想看清楚四周,但在強烈的光線下,他下意識地眯起雙眼,模模糊糊地,他看到落地窗前似乎有一個人背對著他站立。
此時站在窗前的,正是這座豪宅的主人那清旋。
從駱雨軒把風培文交到他手裏,他就一直站在這裏等著風培文醒來,其實說真的,那清旋之前也隻是從一張照片上看過他,可是當他真正看到風培文本人時,不禁為他的美麗而驚豔。
那清旋不知道風培文竟也有著一張和他弟弟一樣天真無邪的麵容,害得他多少有點心虛,隻是當他一想起風語傑,他又立時火氣直衝腦部,說什麼也咽不下那口怒氣。
看著風培文的睡臉,那清旋不由得露出了殘酷的笑容,他發誓他絕對會讓風語傑後悔的。
想著想著,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突然他覺得後麵好象有一道眼神,他猜是不是風培文已經醒了。
「醒了?」
原本腦袋還處於呆滯狀態的風培文,聽到那個模糊的人影開口說話,他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麵對這個陌生的男人,風培文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他甩甩偷,記起他是跟陳宇霆一起去參加凱撒琳的生日舞會,之後他記得他到庭院裏透透氣,再來他就不記得了……
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沒有印象?宇霆字霆到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他的人影,風培文看了看四周,腦中頓時浮現諸多疑問。
那清旋隻是冷眼看著風培文,」別找了,你的朋友都不在這兒。」
風培文聽到眼前這個男人口氣如此之冷,不禁在心中打了一個寒戰,他的眼神還真可怕。
他偷偷地打量著這個冷漠男人,一看之下,風培文竟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英俊。
他有著一雙深邃的黑眸,如刀刻般立體的五官,而一頭黑亮的短發,配上一套黑色西服,更顯出他的不凡。仿如天神一般外,風培文實在想不出其它更適合眼前這個男人的形容詞了。
他從未看過如此出眾的男人,雖然他的朋友中也有不少長得不錯得人,但他還從沒見過一個如此具有領袖氣質的人,就是他哥哥也有點被比下去了,風培文有些失神地盯著眼前的陌生男組子。看著眼前專注地盯著自已的風培文,原本那清旋還想說些更加刻薄的話,但當他一對上那雙純真單純的眼神時,心中竟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但也隻是一瞬間,他立刻壓抑住那似將出軌的情緒,不愧是叱吒商場多年的老手,那清旋那收放自如的理性可是無人能敵,快得讓風培文根本未發覺他的異樣。
為了化解這尷尬,也為了掩視自己的心虛,那清旋率先開口打破局,卻一樣還是用著不帶一點感情的森冷口氣,
「你在看什麼?」
風培文聞聲立刻從發愣中回過神來,也才發覺自己失態了,因為他正失神地盯著眼前這個陌生人。
唉!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盯著一男人看,一想到自己如此失常,風培文恨不得能挖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此時他的臉已紅得像什麼似的,頭更是低到不能再低。
看著風培文豐富的表情及羞紅的臉蛋,那清旋心中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不僅是一種心動的感覺,看著眼前紅豔豔的臉,他還有股想摸摸看看那宛如蘋果般小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