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這一事實的震驚超過了傷口的疼痛。
他皺眉注視著齊夜的眼睛。
“……龍？”
齊夜沒有回答，而是用力向上推矛，加爾夫被舉到半空，整個人如烤肉般串在矛上。齊夜接著向下猛刺，將他釘在地上。
加爾夫掙紮著，但心髒被穿透，已無生還可能。
加爾夫之所以如此輕易被擊敗，是因為他自信催眠術無人能破，未曾料到齊夜能夠掙脫。
齊夜迅速將加爾夫扛起，遠離現場。
他不能在這裏剖開加爾夫的身體。
為了使柳紅恢複清醒，他必須殺死加爾夫。
於是他繞到學校建築後麵，那裏空無一人，便將加爾夫扔在地上。
加爾夫咳著求饒：“饒……饒命……”
“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這些惡魔。”
阿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而其他七十二個惡魔化身更是首要敵人。
有機會就必須除掉。
齊夜切開加爾夫的胸膛，取出靈石，那是黑色的。
惡魔的靈石蘊含著黑暗腐敗的能量，因此被稱作邪石。
齊夜從未想過將邪石喂給獠牙，因為他不確定會有什麼後果。
他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嚐試，幸運的是，它提供了大量靈力，比文柔的還要多。
“看來能瞬移，靈力確實不少。”
接著，他拔出長槍，低頭看著屍體。
這是惡魔的軀殼，研究它無疑能幫助了解他們的弱點。齊夜聯係了張戰。
“柳紅應該恢複正常了吧？”
[發生什麼事了？]
“清理一下現場，然後過來。我們要搬走屍體。”
[他是化身？]
“對。”
[有名嗎？]
“沒有，至少現在還沒有。怎麼了？”
[我得告訴燕舟。]
“嗯，去吧。不過這個我要帶去安博士那裏。”
[我們自己有很好的研究設施，不如交給我們？]
“你先來吧。”
他知道山神有自己的研究機構，但他們的研究目的與齊夜追求的不盡相同。
張戰開車來到後方，眼睛淤青。
他迅速打開後備箱，將加爾夫的屍體裝進去。
“現場處理好了嗎？”
“柳紅在處理。我打算把這個帶去辦公室。你呢？”
“我帶齊銀雪走。”
“去哪裏？”
“我會跟她談談，然後去找燕舟。”
“好吧，那我先走了。”
張戰駕車離開，齊夜走向妹妹。
她戴著頭盔，等著他回來。
“我們就這樣離開學校嗎？”
“嗯，學校那邊不用擔心了。”
齊銀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齊夜發動引擎。
“出去了再告訴你一切，抱緊我。”
齊銀雪抓緊齊夜的腰，他駕車駛離學校，穿過街道，在一家空無一人的咖啡館前停下。
他們坐下，點了飲料，齊銀雪望著窗外，發出空洞的笑聲。
“這個時間不在學校，感覺好奇怪。”
齊夜看著她，直到殺了武猛還算順利，文柔是為了張戰才來的，算是個例外，但阿蒙現在派出了七十二魔之一。
如果敵人是這個級別的，他不敢保證能萬無一失地保護妹妹。
現在必須做出選擇。
齊銀雪喝了一口拿鐵，望著哥哥。
“今天的事情，是因為我嗎？”
“嗯。”
“最近沒怎麼見到張戰了，他是不是一直在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