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再度開口,淡淡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戲謔,像是把玩著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蕭十七靜靜的聽著兩人談話,隻覺得麵前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惹的貨色,此地不宜久留,她得盡早離開。
思及此,她唇角勾起一抹訕笑:“這位爺,我看你這別墅是坐金鑾納盤龍,靠山高硬,前景開闊,乃是第一風水寶地,我一個做白事的到您這來,別把您這塊風水寶地沾惹了晦氣,SO,我還是先走吧。”
“一步,一條腿。”
蕭十七一口氣梗在了喉嚨,雙腿硬是不敢再動一下,全身僵在了原地。
男人緩緩站起身,一點點從陰影中走出來,隨著他的起身,房間一刹那亮如白晝,一時竟有些刺眼。
蕭十七卻是愣住了,有一瞬間的失神,不知是被燈光迷了眼,還是被男人的相貌驚豔到了。
他立在燈光下,身姿俊挺,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彰顯著高貴與優雅,一雙眸子濃黑如墨,宛若黑夜中的鷹,冷漠孤傲卻又盛氣逼人,周身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隻一瞬,男人突然沉步走向她,無形的壓迫感,讓她的身子緊繃的像是一根弦,隨時都可能斷掉。
蕭十七腿有些打顫,想避開男人,往後退,卻又不敢動,她怕他真的會打斷她的腿。
“蕭……十七?”男人怵了怵眉,微頷著眸,似是在咀嚼這個名字,也似是想看透她這張臉。
果然,很像……
“那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為什麼要綁架我?”蕭十七還在做著最後掙紮。
她早該猜到的,這麼大陣仗綁著她來,除了慕家,也別無他人了。
而眼前這一個,隻怕就是慕家的大少爺。
慕寒。
這兩個字就像從地獄出來的名字,整個江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慕家,江州首富,家大業大,其長子年僅二十六歲就在商界甚至黑白兩道,叱吒風雲,靠的不是狠辣的手段跟過人的計謀,又是什麼?
然而,也就是這樣一個如毒藥般懾人骨髓的男人,還惹的整個江州的女人為之癲狂,隻是,沒有一個女人敢真正的靠近他。
因為,怕……
男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在燈光的映射下,讓人無端的生寒:“井水不犯河水嗎?”
他的語速很慢,仿佛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每個字眼都讓蕭十七的心寒上一分。
她覺得,如果繼續在這裏待下去等同於淩遲……
蕭十七無聲的扯扯嘴角,訕笑著擺了擺手:“我與你慕家無冤無仇,頂多就是做過一次法事的關係,你父親大人千方百計的在道上尋我也就罷了,不知道你慕大少爺這般把我綁來是幾個意思?”
此話一出,她便覺得原本壓抑的空氣此刻更加沉悶了些,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沒等到慕寒的回答,卻聽見了身後慕遠的聲音。
“誰準你用這種口氣跟少爺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