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3)

“我說,把你的衣服掀開。”他愈靠愈近,強壯得像是銅牆鐵壁,背光的健碩身軀遮蔽光線,把她籠罩在陰影裏。

她這時才警覺起來。

“滾開!”她抓緊衣襟,把喝到一半的玻璃杯,用力的朝他臉上扔。

玻璃杯錯過目標,以拋物線劃過空中,嘩啦一聲掉在地上,碎得滿地都是。倒是杯裏的水,不偏不倚的灑了陳誌明一頭一臉。

“你在做什麼?!”他皺起濃眉,像頭猛獸般伏下來,迅速製住她的手腳,還用沉重的身軀壓住她。“嘿,我才剛救了你!”

“那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春嬌像隻瘋狂的貓咪,用盡全力的掙紮。“放開我!”

陳誌明沒有移動,仍舊壓著她,嘴角卻慢慢上揚。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喪盡天良的事。”

“喔,那個啊!”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等不及了嗎?”

“去你的!”

“嘖嘖嘖,你是鎮長耶,怎麼可以說這種話?身為本鎮鎮長,你應該帶頭起示範的作用,不可以口出惡言。”他搖頭晃腦的說道,卻換來她更激烈的掙紮,他隻能更用力壓住她。“別急別急,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不過,先讓我瞧瞧。”他隻用一隻手就製伏她,空著的那隻大手,則試圖掀起她的衣裳。

“啊,住手!住手啊!”春嬌連連驚叫閃躲,無奈男女的體力天生就有差距,她在床上亂滾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不敵他的蠻力,衣裳從腰間被推開,暴露出柔嫩的肌膚。

春嬌躺在床上,頻頻喘息著,就算緊閉著雙眼,她依舊能感覺到他低下頭來時,吹拂過她肋間肌膚的鼻息。

“還好,”陳誌明看了一會兒,才說。“隻是有點紅腫,沒有擦傷,我幫你搽點藥,明天就好了。”他從床頭櫃裏,找出一個金屬小盒。

“不要!”她拒絕,百分之百確定,他會乘機吃她豆腐。

他聳聳肩,不著痕跡的威脅。

“那,我帶你去醫院搽藥好了。”

“不要!”她喊得更大聲。想起前一回,在急診室裏發生的事,她就覺得手腳發冷。

得到答案後,陳誌明愉快的宣布。

“那就沒得選擇了。”他壓住她,把衣裳掀到她胸部上,然後打開金屬小盒,挖出飄著藥香的軟膏,用與他粗獷外表完全無法聯想在一起的溫柔動作,輕輕把藥膏抹在她紅腫的傷處。

那溫柔的舉動,以及專注的神情,讓她一時看得著迷,竟然忘了掙紮,乖乖的隨他擺布。

搽完藥後,陳誌明抬起頭來,緩緩靠近她紅潤的臉兒。

“你跟蹤我?”他問。

她回答得飛快。

“沒有!”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的!

男性的鼻息靠得更近,燙得她的雙頰也變紅了。“我可是當場逮著你這個現行犯,罪證確鑿了喔。”他與她之間,隻剩一個呼吸的距離。

有生以來,她頭一次覺得自己像是被猛獸逼到角落的小動物。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軟弱、慌亂而且無助,像是全身就要在他的注視下融化。

“你知道,我可以去調路口的監視器。”他啞聲開口。

春嬌轉過頭去,避開那雙灼熱的黑眸。

他卻不放過她,健碩半裸的身軀,擠靠到她的身邊,用堅硬的線條,嵌合她的柔軟曲線。

“為什麼跟蹤我?”他在她耳邊問。

她說不出話來,平日的伶牙俐齒,這會兒全都不管用了。她的喉嚨像是有東西梗著,胸口也緊得發脹,比先前被窗子卡住時更難以喘息。

“春嬌,告訴我。”他哄著,低沉的聲音直灌進她耳裏,震動了她的耳膜,以及神經末梢。“你喜歡我?”他的口吻,有如低吟。

那句話,嚇得她幾乎要跳下床,拋下自尊,快快逃逸。

但,陳誌明不肯放過她。

“春嬌,你喜不喜歡我?”他注視著她,所有的猖狂氣焰,都斂為醉人的溫柔。

“不喜歡!”她不看他,心跳得亂了譜。

黝黑的大手,把她的臉兒轉了回來,強迫她麵對他。他的動作雖然溫柔,卻堅定得讓她逃不開。

“真的嗎?”他又問。

她咬牙。

“真的!”

醇厚的輕笑聲,震動著他的胸膛。他湊得更近,貼著她的耳說道:“我喜歡你。”

這句話,讓她心兒一顫。而他接下來的舉動,讓她連身子也顫抖了起來。

薄燙的唇貼上她的肌膚,緩慢的、仔細的,親吻著她雪嫩的頸項,熨著她的喉嚨問:“春嬌,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一輩子!”

他歎息。

“啊,我等不了那麼久。”

厚實的大手,溜進衣裳下,在她胸前的渾圓流連,重溫那美妙的觸感。

暖暖的熱意,從他觸摸她的那處開始蔓延,逐漸成為難以熄滅的大火,讓她全身燙紅,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雙黝黑粗糙的大手,似乎是無所不在,每一次的愛撫,都讓她覺得更熱、更軟弱。原本從這個男人出現後就偷偷萌芽的熱烈渴求,在他的反複挑逗下,再也羈押不住。

她該要反抗,但是不知怎麼的,她隻覺得這一切美好得像夢,不但讓她無力反抗,反而顫抖的迎向他。

她在口頭上抗拒、在內心裏自欺欺人,但是她的身體卻太過誠實,每每經過他的身邊,就會有輕微的騷動。

她從未渴望男人。

但是,她卻深深渴望著他,期待著他的吻、他的愛撫、他的體溫、他的重量,以及更多更多。

她試圖欺騙自己,但這個男人卻偏偏不肯放過她。他比她更早就發現兩人之間相互吸引的火花。他追逐、逗弄著她,直到如今,她終於落入他的懷中,再也無處可逃。

菲薄的衣裳,跟他腰間的小毛巾,很快就被除去。當他全身赤裸,緊貼著她的身子時,她因為那刺激的觸感,失聲叫了出來。

他卻笑了,隻是那笑容不再慵懶,反而閃爍著獸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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