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思的臉色青了又白, 白了又青,精致的妝容在一瞬間都變得扭曲起來。
南梔盯著她的神情,本來心底的鬱氣就這樣消散了。
而梁思思此時的目光也轉向了南梔, 她認識南梔, 畢竟前幾天在熱搜上掛了那麼久, 但一開口就是嘲諷的語氣:“你為什麼能進來?”
南梔還沒開口, 周敘北已經先一步回答, 語氣比梁思思的還要嘲諷:“全公司隻有你不能進來。”
看著梁思思好不容易恢複的臉色又漸漸變青, 南梔抿著唇角, 憋著笑意。
“我給你叔叔幾分麵子不代表我要給你麵子。”周敘北語氣淩厲地開口,“公司比你能賺錢的更多, 不想幹可以解約。再這麼沒禮貌, 我看我要請梁董親自教你了。”
一番話說得梁思思臉色發白,最後灰溜溜離開。
南梔看著梁思思離開的背影,蔫巴蔫巴的, 跟剛來時的囂張氣勢一點都不一樣。她從莊可可那邊聽過很多關於梁思思的傳言,耍大牌、脾氣不好、讓所有人頭疼等等, 儼然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模樣。
可現在, 竟然被周敘北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
頓時,南梔看著周敘北的眼神就充滿敬佩, “你對付熊孩子肯定有一套!”
她有時候回家遇到那些親戚家的小孩都頭疼死了, 一個個皮的不行,關鍵也不能說什麼重話。
周敘北看了一眼南梔的神情,原本淩冽的神情順便便柔和了下來, 他輕笑著道:“你被熊孩子欺負過嗎?”
“何止。”南梔歎氣,“熊孩子太多了,導致我每年都不想回家,或者待個除夕和初一就回來。”
她今年也是這個計劃,盡量避免和那些親戚見麵,不然每次都被當做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拍照觀賞。
“今年呢?”周敘北問,“離春節沒有幾天了。”
南梔倒也沒隱瞞,直接回答:“二十九那天回家,初二回來。”她聲音稍頓,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在家裏的行程不需要向你報備吧?”
周敘北的眸中含著隱約的笑意:“但是你回來的第一時間要向我報告。”
南梔一怔,隨即無奈地笑:“你不回家過年嗎?”
周敘北神色微僵,片刻恢複淡然:“不了,公司的事太多。”
“好,那我回來的時候跟你說一聲。”南梔直覺周敘北有事,可她也沒有直接開口問,默契地過掉這個話題。
***
演技課請來的老師都是表演係有名的老師,南梔從什麼都不懂的素人開始,跟著這些老師學習了很多表演上麵的知識,受用無窮。
上完課,莊可可接南梔回家。
車上,南梔看著莊可可的後腦勺欲言又止,最終開口問:“可可,你對梁思思了解多少啊?”
“梁思思啊?說起這個女人我說一天一夜都說不完。”莊可可冷哼一聲,“怎麼了,南梔姐遇到她了?”
南梔點了點頭:“我今天去找周總商量徐導電影的事,然後梁思思闖進來了。”
莊可可將車靠邊一停就回頭怒氣衝衝地說:“她竟然敢打擾你和周總的二人世界?南梔姐,你等著,我早晚滅了她!”
“……”南梔被莊可可突如其來的暴脾氣嚇了一跳,但聽到她的話又有些哭笑不得,“什麼二人世界。”
“南梔姐我跟你說,梁思思在公司裏是萬人嫌。”莊可可哼了聲,“她還以為自己多受歡迎呢,天天想著騷.擾周總,周總又看不上她,她就仗著自己叔叔是公司董事罷了。”
說起梁思思,莊可可吐槽得停不下來:“她在片場也耍大牌,什麼天氣太冷了我不想拍,導致劇組租好的場地和景都白搭了,導演和工作人員差點氣死,結果她丟下一句話就跑去泡溫泉了。反正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南梔愣了愣,倏地歎氣:“是因為那個梁董事的原因吧,大家都不敢惹梁思思。”
“誰說不是呢。”莊可可冷嗬一聲,“要不然就她這樣的,早就在娛樂圈死一萬遍了,還火個毛線。”
南梔聽莊可可說一大堆,大致了解了梁思思這個人,就是有錢人家被寵壞的孩子。
沒有繼續討論此事,南梔讓莊可可重新開車。
“要是南梔姐以後要和周總單獨待在一起就叫我啊,我在門口給你們守著,絕對不會讓一個人進來,一隻蚊子都別想進來!”
聽著她較真的話,南梔心裏一暖,隨即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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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那天,南梔收拾了行李,將自己全副武裝以後去了機場坐飛機回家。
她家在青遠市,離定海有點距離,因為提前和南父南母通過電話,所以她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