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啊,你這孩子……”
劉蘭香哭腔再起,沈肖遙卻懶得再聽,丹田運氣,內力翻湧,忽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
隨著一股熱流湧上喉嚨,她微微張嘴,一口老血就堵住了劉蘭香的嘴,
“噗——!”
劉蘭香就站在**邊,那一口血不但順帶將那沒說完的話,也一起頂回到了她的肚子裏,更是噴了她滿頭滿臉。
上等的蠶絲羅裙白裏透起了紅,頭上的金釵都被噴歪了!
劉蘭香僵硬著,明明厭惡惡心的要死,卻又不好發作。
微微睜眼,看著劉蘭香那血淋淋的狼狽相,沈肖遙心滿意足的笑,劉蘭香,我等你很久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饒是屋子裏的其他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也唯剩下了目瞪口呆的份兒。
隻有跪在地上的翠花,由驚訝慢慢轉變成心驚,若是這二小姐當真假裝中毒,那這戲未免做的也太真了些!
屋子裏的氣氛有點尷尬,梁吟秋隻得輕咳一聲:“二丫頭,你可覺得哪裏不舒服?”說著,掃了劉蘭香一眼,“這是咱們府裏的二夫人。”
“剛剛吐過些血,感覺好多了。”
沈肖遙回答了梁吟秋的話,又看向早已石化的劉蘭香,一臉的責備:“二夫人,都是我不好,二夫人好心派人來給我送飯,是我沒福氣,才沒吃幾口就暈過去了……”
一句話,直接將氣氛推到了**!
梁吟秋隻道是沈肖遙中毒,但其中原因卻不清楚,如今這麼一聽,她不由得看向了劉蘭香,滄桑的眼透出了銳利。
“啪!”
在梁吟秋的注視下,劉蘭香沒有解釋一句,而是走到了翠花的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可巴掌雖狠,眼裏卻流露出懊悔心疼之色。
“翠花,你我相伴五年,我心知你一心向我,可遙兒就算並非我親生,卻也是沈家的血脈,你怎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她說著,又轉身跪在了梁吟秋的麵前,重重磕頭:“老夫人,此事是我教導下人無方,但念在翠花跟隨我身邊五年光陰,還請老夫人手下留情啊!”
梁吟秋沉默了半晌,眼中銳利退下,方歎了口氣:“你起吧,此事與你無關,我知你心地善良,但這惡奴卻實在留不得,來人!將這惡奴拖下去扔入府衙!”
好一招金蠶脫殼!
沈肖遙冷眼旁觀的瞧著,說不上開心,更談不上失望。
俗話說,不怕**會打架 就怕**有文化。
這劉蘭香因出生在書香門第,不但知書識字,更通曉人情世故,她能在這沈府作威作福,確實有她的本事。
劉蘭香鬆了口氣的同時,起身朝著沈肖遙看來,那隱藏在善良背後的怨念和疼痛清晰可見。
這個小賤蹄子給我等著!咱們的路還長!
沈肖遙將她眼裏的威脅照單全收,不痛不癢。
疼?
疼就對了!
隻有疼才能讓你記住我沈肖遙三個字!
路確實還很長,誰是騾子誰是馬也總要拉出來溜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