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被吞噬的靈魂畢竟是外力,而且靈魂多少存在他人的意識,一直被囚禁在他人體內,對方需要時刻的靈魂力和精神力來看管和監視這些靈魂,防止被這些靈魂入侵自己的靈魂被其奪舍。
所以鍾發白不得不時刻提防著這些看似為自己所用,實際蠢蠢欲動的鬼魂,沒錯,就是鬼魂,一但脫離肉身,不去投胎,反而在人間逗留的不是鬼魂是什麼?人鬼殊途,就算你多麼留戀這個世界,它畢竟已經不再屬於你,而你也沒有任何逗留下去的理由,這就是~鬼的宿命。
對於鍾發白手中的鬼魂,其實他們有一個更好的名稱,惡靈,畢竟鍾發白不是惡魔,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珍惜和保護的,他們存在這個世間,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就讓他們守護著自己的親人又有何不可呢?
可這些惡靈,卻是為了所謂的不受地府的煎熬,在人間千方百計的去吸取人身上的陽氣來壯大自己,的確,陽氣對鬼魂來說無異於毒藥,但陽氣中精氣對鬼魂無疑是大補之物,那精氣中包含的正是鬼魂所逐漸失去的靈魂力,而且是最精純的靈魂力。
一旦被吸走了陽氣,對任何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而對人來說,這種鬼怪是最難纏的,因為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他們,所以才會有鍾發白這樣的人來平衡人間,他們就像人鬼之間的天平一樣。
“同學~你,還好嗎?”麵對這個一踏進學校就發呆的男生,文淑感到一陣好奇,從鍾發白的打扮上,她可以看得出,鍾發白來自比較貧困的家庭,畢竟他的衣著和行李雖然幹淨整齊,但和四周那些拉著行李箱,穿著大到阿瑪尼,小到耐克阿迪的新生來說,簡直就是在樸素不過的打扮,看他一直發呆,是因為~沮喪嗎?但學校不是一個攀比的地方。
望著一直沉浸其中的鍾發白,文淑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一來他是自己的學弟;二來能夠讀這所學校的就算是貧困生,也絕對是學習成績拔尖的有些種子。
但就是這樣的對學校來說的優秀學生,在來的學校之後很容易被身邊的事物所感染,學習好不代表可以經得起外來的誘惑,尤其是對他們這樣第一次來到城市中,對城市充滿好奇和新鮮感的單純,最容易被表麵的繁華所迷惑。
“請問哪裏可以買到朱砂和黃紙?”雖說這種最為普遍的東西,鍾發白背包裏一直備著一些,但對於這種能直接在炎日下影響氣溫的陰氣,他所備有的東西,未免太少,既然要在這裏上學,難免要住在宿舍中,就算自己不受陰氣侵蝕,但宿舍裏的同伴難免會受迫害,既然來到這裏,就是要像正常人一樣的去交際,那些舍友一定會和自己成為朋友,就算不是朋友,單憑這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鍾發白也必須保護他們的安全。
“啊?”沒想到鍾發白的突然詢問竟然是這種事情,文淑不由一愣,這算什麼~沒話找話嗎?不過看學弟的臉,還真有那麼點帥,不過我可是學姐呀!
一邊提醒著自己,文淑一邊打量著眼前一臉嚴肅的鍾發白,長年的打坐修行,另鍾發白的身體最大化的接近完美,堪稱所謂的黃金比例,簡單的毛寸發型下,一張充滿陽光的臉龐,濃密的劍眉下,一雙星眸閃爍著明亮的光彩,堅挺的鼻梁下一張單薄的嘴唇溫潤緊閉,充滿了不符合年齡的嚴肅。
就在文淑打量鍾發白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她,披肩的波浪卷發自然的從臉頰兩側垂在胸前,在烏黑的卷發下,文淑的卵形臉龐顯得異常小巧精致,秀麗的娥眉下一雙秋眸隨著上卷的睫毛,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兩個可愛的臥蠶掛在眼瞼,小巧的瓊鼻隨著呼吸鼻翼微微伸縮,晶瑩的貝齒輕咬著那雙粉嫩的櫻唇,那有些蒼白的柔荑在胸前聚攏,纖細的蔥指不知不覺的絞在一起。
見文淑一直沒有回複,卻一直打量著自己,鍾發白很想對她施展一下招魂術,但看她的樣子又不像失魂,而且這是學校,而且還是門口,一旦施展招魂,難免會和她又肢體的接觸,鍾發白本著男女授受不親和師傅的囑咐,繞開文淑緩緩朝學校走去。
環視著四周,鍾發白不得不提高警惕,因為這些身穿校服來迎接新生的學長學姐的膚色無一例外,全是蒼白如雪,也許在他人看來,尤其是對女生來說是件好事,但那蒼白如雪的膚色,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膚色範圍,也就是說,他們身體中所蘊藏的陽氣已經開始被抽走,接下來如果放任不管,抽走的將是他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