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管的感覺,真好。”對於眼前那竊竊私語的男女,陸宇淡淡一笑,那有些顫抖的心突然又安定下來,對於眼前這種場景,一直是他所想得到的。
就在此時,鍾發白緩緩朝那對男女走去。
橫刀奪愛!被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陸宇眼睜睜的望著緩緩走去的鍾發白,他想把鍾發白拉回來,但沒想到隻是一愣神的工夫,鍾發白已經走到那兩人身旁,隨後快速掠過。
緩緩輸了口氣,拍著胸口,陸宇不禁暗罵自己多想,鍾發白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此時的鍾發白左手五指分開微微勾起,猶如猛獸探出的利爪一般。
漸漸從那兩人的視野中走開,鍾發白緩緩轉首望著自己的左手,此時,一身穿純白襯衫,深黑短裙,漆黑的長發隨著低首而垂在地麵遮住自己臉頰的女子,被自己用左手掐著她的脖頸出現在自己麵前。
女子被鍾發白這樣鉗製著,卻沒有絲毫的反抗,也許她心裏清楚,鍾發白能瞬間將自己製服,那就表明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的,所謂的年輕氣盛隻不過是生前的衝動而已,對於死過一次的自己而已,知難而退才是生存的不二法則。
“發白,你剛才幹什麼呢?”緊緊盯著鍾發白那隻勾起的左手,雖然陸宇隻看到鍾發白一言不發的從兩人身旁走過,但左手的突然變化無疑是告訴他,鍾發白有了發現。
好奇會令人產生敏感,而有些正確的答案,往往就藏在這些敏感中。
“怎麼稱呼?”望著眼前這個女子的打扮,鍾發白猜測,她去世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最長應該不過一兩年。
當然,之所以說時間不會太久,是因為鬼魂這種在陽間隻要不被可以驅散,幾乎可以一直逗留存活的靈魂體,一兩年的時間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問題。
畢竟鬼魂已經算的上是無限的生命,它們已經脫離了生老病死的不變命運。
一直站在鍾發白身旁,陸宇激動的望著對方的左手,原來人和鬼魂的距離竟然這麼的微小。
“發白,你~你也讓我看看唄。”對於鍾發白手中所謂的鬼魂,陸宇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同樣也有些害怕和失望,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來直麵接觸這個新的事物。
對他來說,他現在還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對於鍾發白的動作,僅僅隻是好奇的作用下的激動,對此他很明白,也很清醒。
“你當我是動物園的動物嗎?”就在鍾發白微微開口,還未回應前,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言的女子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屬於常人的陰冷,徹骨的陰冷。
‘嘶~’隨著女子的開口,那股陰冷從鍾發白手中向四周擴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陸宇一時間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不由縮成一團,緊了緊身上寬鬆的衛衣:“什麼情況,發白你不冷嗎?”
“既然你不想被當成異類,那為什麼不去投胎?”任由那股陰冷撲向自己,鍾發白麵不改色,但聲音卻多了一絲不解。
那不是憐憫,隻是好奇,因為他知道,這些遊蕩在人世間的鬼魂,需要的不是憐憫,因為再多的憐憫對他們來說也隻是一個笑話,這就像是以一個孩童初時懵懂的心境去告訴一個年歲半杯的長者自己知道什麼是痛苦一般可笑。
“你想幫我?”一直低首的女子突然抬起頭,那被長發遮住的臉龐發出狐疑的詫異。
因為她不知道鍾發白到底在想什麼,自己本來想趁新生入學這一天多吸一點陽氣,因為學校的環境,這裏不僅有著源源不斷的資源,這裏還是一個由萬人坑組成的聚陰地,而且因為聚陰地的關係,這裏根本不會被陽光照射進來,隻要在這裏,在弱小的鬼魂,隻要做到躲開那些厲鬼的吞噬,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地府不敢招惹的存在,到了那時,所謂的自由將真正解放。
但她沒想到的是,今天原本輕鬆加愉快的狩獵竟然會被打擾,而且從她脫離人體之後,那百試百靈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抓住自己的男生~很危險。
雖然看不到女子的眼睛,但鍾發白認定,她一定會幫自己,至於什麼時候,隻是個時間問題,現在他所要做的,隻有等待女子給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