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什麼地方?”鍾發白目光凝重的望著遠處大批學生進出的場館。
那所場館也許在常人看來沒有什麼古怪,但因為氣息是掩蓋不住的,所以一股股幽綠和幽藍的氣息猶如火焰般穿過場館衝天而起。
“那邊就是聯誼館嗎?”不等女子回答,陸宇誇張的雙手擋住眼眉朝鍾發白所指的地方眺望。
此時,雙手擋住了陸宇興奮的視線,雖然他不知道鍾發白為什麼這麼問,但從他凝重的目光和嚴厲的語氣上來看,那裏絕對是個‘好地方’。
女子嬌軀微微輕顫,隨著鍾發白所指的方向,她聯想到了一場美味的饕餮盛宴,隻是那場宴會中沒有屬於自己的位置。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一直在警惕觀察女子的鍾發白將對方的舉動全部看在眼裏,果然身邊有個本地人辦事也方便很多。
抬起頭,女子透過遮擋在臉上的長發,雖然開口但臉上的長發沒有隨著聲音泛起絲毫的波動:“那裏現在應該叫做宴會廳,因為那裏的人體內所蘊含的陽氣是最盛的時候。”
“為什麼?難道一進會場,我的陽氣就會提升嗎?”陸宇好奇的搔首,目光卻一直盯著眼前的女子,那擋在她臉上的長發毫無疑問的給對方帶來一絲神秘。
“憑你的身份能進去嗎?”聽著女子的解釋,鍾發白緩緩鬆開手,放開的對女子的鉗製。
此時鍾發白才發現,原來這裏的鬼都是分等級的,要知道此時宴會廳的人現在無疑是最多的,但女子去一直在通往宴會廳的路上徘徊,而且通過女子剛才側麵的回答,自己的這個發現絕對真實。
麵對突然消失的鉗製,女子嬌軀一輕緩緩飄起:“憑你的本事自保應該沒有問題,但既然你放了我,我莫琪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聽我一句勸,明天一早去辦退學手續,不要多問,這是為你們好。”
雖然莫琪的話違背了在這裏的定律,但誰讓她遇到了這樣一個對付自己的行家,其實把事情轉個思想,將這樣一顆對所有鬼魂來說的定時炸彈,勸其離開絕對是個雙贏的局麵。
“雖然我一直在逃避你們,但也不怕直麵來應對你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莫琪會突然這麼說,而且從她的語氣中也讀不出一絲的威脅和嘲諷,但就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鍾發白隻好把它理解成是對自己的一種威脅,嘲諷。
‘噗嗤’莫琪麵前的青絲隨著那突然的笑聲微微揚起,蒼白的卵形臉龐,清秀的黛眉下一雙鳳眼微微上揚,流轉的秋眸雖然富含著一絲秋波卻已失去了活力的光彩,筆挺的瓊鼻下一張鮮紅的櫻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莫琪你在哪兒做的整形,介紹一下唄?”雖然被莫琪的容顏所震撼,但對於久經沙場的陸宇來說,也許用正常的讚美根本吸引不了莫琪這種活過一世的人,而且就算對方理解錯了,那改就是了,畢竟改過自新和盲目自信往往是前者給人一種升華的意境。
陸宇此時對自己這種進可攻退可守的做法很滿意。
細細打量著陸宇,莫琪突然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重,也越來越甜美:“怎麼,你不會想泡我吧?”
沒有去糾結進退的問題,因為莫琪知道不管進退都會按照對方路數走下去,所以她隻能單刀直入,進入重點。
我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天真了?對於莫琪這種直接的回答陸宇一愣,雖然知道莫琪一定要比自己老成,但沒有想到一直以獵人自稱的自己,身份會調轉的這麼迅速。
“行了,都別鬧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阻止那些鬼魂對同學們下手。”鍾發白不由打斷兩人的交鋒,雖然他對他們的交涉實在沒有聽的太清楚,但對於莫琪的反問,他還是會警惕的,要知道人鬼殊途,不管陸宇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都要將其扼殺在搖籃裏。
站在原地,莫琪冷靜的望著鍾發白,貝齒輕輕咬了下下唇:“我~可以不去嗎?雖然我很謝謝你放了我,但我也告訴了你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想我們已經扯平了。”
就算鍾發白是個道士,但裏麵的不管是實力還是數量還有自己多年來的恐懼都迫使她對那個地方敬而遠之,因為那裏不僅僅是學生的聯誼,更是他們那些有實力厲鬼的聯誼,自己這個身份去~隻會被他們瓜分的份兒,相比起人的陽氣而已,自己這種弱小有純正的陰氣更能令他們胃口大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