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剛才都沒有問你,你到底能對付什麼年份的鬼?你最好想清楚,雖然明令上說不允許高層的鬼魂到低層進行修煉,但我可沒有聽說過會有道士直接朝裏麵衝呦,我想他們一定會群起而攻之,那樣的話~”莫琪沒有多說什麼,但有些急切的目光,正焦急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此刻她已經有些後悔,所以她才會當麵找鍾發白問個清楚,不然等到鍾發白遇到比自身強的對手後,一定會在死前拉自己做墊背,她可不想被那些‘人’惦記,雖然自己反抗不了什麼,但可以提前做好逃離的準備,一但自己嗅到一絲鍾發白死亡的氣息,那就隻能放棄這個屬於自己的樂園,雖然有些可惜,但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又算的了什麼?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冷靜的望著莫琪,隨後目光轉向她身旁的陸宇,鍾發白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這要看情況,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能活著去找你們,我隻是去找他們談談。”
其實莫琪剛才的話正好提醒了鍾發白,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隻想簡單的過完自己的學生時代,然後找工作,或者回家種地,去過簡單又踏實的人生,但令自己無奈的是自己的一時衝動,又打破了對自己的約束,現在的自己就好比在弦上的箭,已經沒有退縮的可能。
搖搖首,莫琪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恐怕你是談不了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你知道你會被他們給撕得粉碎?”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等待鍾發白的,就隻有死亡。
‘咯~’左手用力握拳,一時間,五指巨大的力道讓手上原本結實的繃帶,開始變得更加緊繃,那略顯粗糙的亞麻纖維隨著聲音開始出現細微的斷裂。
朝莫琪揮揮手,鍾發白緩緩踱步走進教學樓:“撕粉碎誇張了,不,應該是我把他們~撕得粉碎。”
暴力有時候也是一種原始的溝通方式,雖然野蠻了些,但不得不說很有效。
隨著繃帶的斷裂,一縷縷碎布緩緩飄落在地,‘吱~’風嘯隨著那紛紛飄落的碎布變得越來越尖利。
捂著雙耳,莫琪震驚的望著那緩緩飄落的碎布,那~到底是什麼,這種聲音為什麼?為什麼我聽到這種聲音會難受,對,難受,好久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都有些要被遺忘的感覺。
“你沒事吧?”陸宇的目光從鍾發白身上移開,但眼中的擔憂卻依然沒變,眼前原本還站立著的莫琪,竟然緩緩的雙手抱頭跪在地上,雖然不知道莫琪在做什麼,但有一點陸宇可以確定,那就是她~很痛苦。
冷漠的朝陸宇翻著白眼,莫琪緩緩起身:“沒事。”
這個家夥是不是有些太博愛了點?他是傻瓜嗎?
轉過身,陸宇朝莫琪伸出手。
“你幹什麼!”對於眼前朝自己伸來的雙手,莫琪本能的躲開。
“我,我扶你起來。”沒有因為莫琪的警惕而不滿,陸宇尷尬的望著已經離自己數米遠的女孩,至少在他眼裏,用他眼前所看到的景物來判斷。
警惕的盯著陸宇,望著對方那尷尬的表情,莫琪不由甜甜一笑:傻瓜。
獨自一人走進樓道,一時間,樓層上的電燈開始忽閃而動,猶如搖曳的燭火,將鍾發白的身影拉扯的越來越長。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擁有‘噬魂’,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來約束我們。”陰冷的氣息中帶著一絲難以抗拒的冰冷。
“那談談怎麼樣?”環視四周,鍾發白目光雖然警惕但還是咧嘴一笑。
閱曆豐厚,但就是不知是不是正主兒,如果對方不是那就足以表明這所學校的可怕,可如果是,那未免有些太放下架子。
雖然鍾發白更傾向於後者,但這些年的閱曆告訴他,這僅僅隻是他的一廂情願,這麼大的一所學校,正主怎麼可能是這麼容易就說見就見的?
“談?”氣息中帶著一絲濃烈的嘲諷:“憑什麼?”
雖然所謂的談判交涉是建立在平等的關係或者是弱者的關係麵上,但起碼雙方都要有一個合理的利益,而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很明顯他交不出任何的利益,如果僅僅隻是憑他一個道士的身份就要左右學校來說,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緩緩抬起左手,那布滿皮膚的梵文緩緩閃爍出猩紅的光芒,鍾發白五指合並警惕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冰冷:“就憑我能幹掉你。”
如果可以,鍾發白當然不想冒這個險,雖然他有把握將其吞噬,但那可怕的副作用又讓他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