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太寂寞一股腦都出來了?”冷琳琳眺望著遠處突起的陰風,從衣兜中掏出一枚用符紙折好的幸運星。
經過剛才的突發事件,冷琳琳就一直開始盤算,怎樣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完成眼前的事情,到頭來卻發現並沒有什麼捷徑。但現在起碼她可以佯攻一下,先探探對方的底細,在做下一步打算。
“我去這風有點邪啊。”握緊手上的工具,陸宇眯起雙眼。
那股陰冷,不由令他有些後悔出門怎麼就沒有多穿一點。
左手中食二指在左眼上一抹,鍾發白再次睜開眼時竟發現陸宇身上的三盞陽火開始忽閃不停,隨風搖曳。
解開中指上的繃帶,旋風從鍾發白身旁旋轉,一時間竟然抵消了那突起的陰風:“把朱砂給我,沒時間了。”
沒想到在急促的情況下,竟然讓鍾發白發現了凶門的位置,但如果是剛才也許他還會有些興奮,不過現在,時間竟然是如此的爭分奪秒。
“那還要我做什麼?”將朱砂遞到鍾發白手中,陸宇望著對方一臉期待。
接過朱砂,鍾發白迅速的在地上塗抹作畫,其實他心裏對於陸宇也很糾結,事情當然還有,但是相對陸宇來說太過危險,那不是嘴上說說,腿上動動就可以的,那是要玩命!
默默的望著鍾發白,從鍾發白默不作聲的表情上,陸宇看不出任何的放鬆,他知道鍾發白一定有事瞞著他,而且他不說,不是他不能做,而是鍾發白不想讓他去做,不想他去冒險。
“現在不除掉,以後會更加麻煩,到時候你能應付她的報複嗎?”鍾發白不說話,不代表陸宇不會分析,他知道隻要自己動之以情,鍾發白一定會同意。
一直在塗抹的鍾發白聞聲停止手中的動作,雖然還沒有開口,但他還是不想,不想陸宇去冒險。
“我相信你能幹掉那雜碎,我幫你拖延時間,也幫同學拖延下時間,沒人去玩通靈,她是不會出現的。現在是個好機會,誰知道下一次誰會玩通靈?就算咱倆做做樣子我不是還要正麵去麵對她?”知道鍾發白在乎什麼,陸宇隻好將同學搬出來。
現在他很害怕,也很興奮,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就是因為這股興奮,讓他有些失去理智。
抬手,咬破左手的中指,鍾發白甩手一彈,一滴猩紅的液體彈射在陸宇眉心:“記住我說過的,必要時候咬舌尖。拿著牛眼淚和黑狗血。”
如今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有盡可能的將防禦工作為陸宇完善好,別人的生死他可以不管,他也沒時間去管,但陸宇,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來保護,而且那些人說不好聽些,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拿起地上的血瓶,陸宇嘿嘿一笑:“放心,兄弟我還沒玩夠呢。”
對於鍾發白的妥協他很興奮,不是因為他選擇了自己,而是因為信任,這個普通,而又帶著無窮變化的詞彙。
‘轟’冷琳琳盯著被自己拋在半空中迅速化為火焰的幸運星,怎麼回事?怎麼會抵擋住陰氣引發的火焰?
按理說,冷琳琳將包含自己修為的幸運星做成一個媒介發放出去,以作為警惕的試探,但以自己的修為來說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幸運星會瞬間焚燒殆盡,而不會在空中顯現出火焰狀,如果遇到這樣的事,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包含其他靈力的加成,或者周圍有其他的同行,無意間出手導致了靈力的串流。
“既然是同行就讓我看看咱們誰的道行更高。”冷琳琳連忙將手中的一張符紙折成千紙鶴扔在地上,左手中食二指豎起。
一時間千紙鶴拍拍雙翅朝筆仙的方向緩緩飛去。
望著千紙鶴的方向,冷琳琳自信滿滿的跟去。
攀比,是自古以來對同行的尊敬,也是向外人證明自己實力最直接的方法。
教室內,男生興奮的盯著蠟燭下白紙上的文字:“筆仙,筆仙,辛婷喜歡的男生是誰?”
不管在什麼時候,周圍都有一個起哄架秧子,來烘托氛圍的。
“你去死啦,而且你又沒有拿著筆,筆仙怎麼會告訴你?”沒想到會有人橫插一腳,不過辛婷隻是嬌嗔的朝對方眨眨眼。
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她辛婷還是不會在意的,更何況這種玩笑在她眼裏已經是在低級不過。
直愣愣的盯著辛婷片刻,西角上的女子身體一俯緩緩飄下,望著鋼筆下的白紙緩緩伸出右手,食指朝鋼筆的上方一點,用力緩緩推動。
“這~”望著鋼筆那不受控製的軌跡,辛婷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