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知,那時瑾沐將阿離背下來時,樣子狼狽極了。”
赤霄說完這句話,表情難看至極,還不忘搖了搖頭:“那虛無之境身處昆侖山之巔,處處危險,等她走出來時,渾身早就血肉模糊,剛將阿離交到我手上,她便暈了過去。”
那人接著說道:“是啊,那之後,瑾沐閉關修養了多月,才算是好全。”
“這種事我們怎麼不知?”
胥陽很是疑惑。
“是瑾沐不讓我們說出去。”
那人接著說道:“不過許是覺得難為情吧,畢竟是個女兒家。”
坐在一旁的景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悶聲喝著酒,一個字都不曾說。
“誰知道呢?想當初我為了討她歡心可是想了不少的法子,愣是沒叫她動心。她眼裏啊,隻能瞧見景翳!”赤霄說到這兒,臉上浮上許多的失落,“話說這事,我可是記到了如今,求不得,也放不下!”
說完,赤霄悵惘的坐了回去,拿著酒杯猛地喝完。
景翳頓了頓,心頭無端的湧上紛雜的煩躁,他冷嗬了一聲,沉聲道:“我怎不知,何時開始,瑾沐那女人,變得如此美好了?”
“瑾沐一直很好,我還道莫不是你眼瞎?!”
赤霄忽的將酒杯砸在桌案上,碎裂聲響起,他怒目看著景翳,說出了他一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一切都是拜醉意所賜。
而他的話音落下去之後,氣氛再次回歸尷尬。
就連空氣都變的冷靜下來。
眾人見景翳的臉色愈加暗沉,也都不敢出聲。
一直壓抑在心頭的火氣猛的燃起,景翳握著酒杯的手猛地攥緊。
他不知自己此刻為何會如此煩悶。
他難以解釋,到底是因為他厭惡至極的女人在別人眼中如此推崇?
還是因為赤霄言語中對瑾沐的求而不得的遺憾和那種濃厚的愛慕之情!
“魔君陛下怎麼不說話?”
赤霄端著酒杯又是猛喝一口,酒意壯實了他的膽子,讓他更加的口無遮攔:“不過如今倒也是好了,您與瑾沐和離,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我倒是也有了機會,同她續一續這幾百年前的情緣1”
“渾說什麼,莫不是醉了!”
胥陽輕咳了一聲,看向情緒越來越不對勁的景翳,伸手奪走了赤霄手中的酒杯。
“胥陽,我可曾說錯什麼?還是說我不能去尋瑾沐!?”
赤霄冷聲說著,嗓音越是越來越大,廂房中的其他人拉著他,不願讓他再去試探景翳的底線。
景翳放下手中的酒杯,隻聽得哢嚓一聲,原本那完好的杯子,竟是隨著他手的離去而順間炸裂。
他看著眼前張口閉口便是要將求娶瑾沐的赤霄,心中的怒火燒的更是旺盛。
景翳站起身,臉色陰沉,滿目不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麵的赤霄:“赤霄,你若是想,自然可以去做。不過瑾沐好歹是九尾狐族唯一的後人,我景翳曾經的魔後,僅憑你這區區小魔的身份,怕不是連給她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