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臉色鐵青,狠狠的推開三姨娘,指著程大夫怒吼:“你這老頭,簡直信口雌黃,滿口胡言。我端給瀾兒的藥,怎麼會下了毒?你一定和那見丫頭竄通,故意誣蔑於我……”
程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看向沈氏:“二夫人,老朽可是你花重金聘請入府的,我從來都沒見過大小姐,我如何和她串通誣陷你?你自己做了肮髒事不肯承認,偏偏把汙水潑到別人身上,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一個厚顏無恥的惡毒婦人。
月丞相大人,你們的家事,老朽就不摻和了,實在是晦氣的很,下次貴府再聘請我來,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會來了。”
程大夫對著月晟豐抱了抱拳,不待月晟豐回應,黑著一張臉跨出門去了。
程大夫在京都早有盛名,醫術了得為人孤傲,皇帝陛下幾次宣他入宮診治,在陛下麵前頗有威望。
權貴家族,皇親國戚,也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如今,沈氏這番話,徹底把這老先生惹毛了。
月晟豐氣得咬牙瞪著沈氏,大步走到沈氏麵前,抬起手掌狠狠的扇了她幾個耳光。
“賤人,毒婦,看看你做的好事,因為你,差點害死了我兩個女兒,因為你得罪了程大夫。”
沈氏腦袋轟隆隆響,她被打的頭昏眼花,眼前一陣黑,她連忙揪住了月晟豐的衣袖哭嚎。
“老爺,我沒有,我冤枉啊,我沒有想過要害櫻兒啊……”
月晟豐狠狠的甩開她,鐵青著一張臉:“這張方子是出自你手,你這毒婦究竟按得什麼心,拿這種湯藥端給瀾兒喝,你不是要害死她嗎?”
沈氏的腦袋發蒙,她匍匐跪在地上,抓著月晟豐的衣擺,痛哭流涕。
“老爺啊,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啊?我平時將瀾兒視為己出,掏心掏肺的對她好,我怎會要毒害她呢?老爺,我們夫妻這麼多年,難道你不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掌管月府這麼多年,寬厚待人,從不苛責奴仆,更不曾虧待過這些小姐公子一分。這麼年我做了什麼,你都在看在眼裏啊。
老爺,我任勞任怨操持後院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為你生育了一雙兒女,我娘家更是為你盡心盡力的辦事,你確定,你要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聽信旁人誣蔑我嗎?”
月千瀾冷笑一聲,沈氏果然厲害,一句誣蔑,徹底把矛頭再次指向她。
隨即再扯出自己的兒女,還有她那財富敵國的娘家。
一個個籌碼王牌,被她拋出,就算她明目張膽的做了壞事,月晟豐如果想在仕途上越爬越高,便不得不忌憚他所依仗的沈氏娘家。
月晟豐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在心底權衡利弊。
沈氏又繼續乘勝追擊道:“老爺,我們傾華這兩天陪著母親去了佛寺還願,她明天就會回來了。傾華的命格貴重,她生來便擁有皇後命,我如何會給她惹麻煩,阻礙她青雲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