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齊振這個曾經的市遊泳冠軍為什麼為菜鳥到溺水需要她搭救,傅舒想不透各種緣由,最後把原因歸結於“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然後就拋諸腦後了。
過了兩天,傅舒早上來到辦公室時,尤勁已經在守著,一看見她就說:“姐,粵和堂的口紅項目,我已經收集到一線資料。”
“說。”傅舒一邊把包包擱下一邊坐下。
尤勁:“彩妝銷售一直是粵和堂的弱項,所以這次的口紅項目會由他們總裁親自帶,合作對象也是由他親自選。”
傅舒抬了抬眼,問:“有沒有了解他們總裁是什麼來頭?”
“你也知道粵和堂是曆史悠久的老字號品牌,它是家族企業,現任總裁是家族這一代的接班人。別看粵和堂現在賣得這麼火,這位總裁從來不在媒體前曝光。他很神秘也很低調,但粵和堂能夠老樹開新花,全因為他接手後對品牌進行改革、重新定位消費群體後才有今天這麼輝煌的銷售局麵。所以,他是個商業天才,如果能夠爭取到這次合作,我們肯定穩賺不賠。”
傅舒挑了挑眉,問:“能私下聯係到他嗎?”
尤勁傲嬌地抬了抬頭,“我已經托我同學,拿到了一周後跟粵和堂總裁約談的機會。”
“好樣的!”傅舒爽朗地笑了,拍了拍尤勁的肩膀,“馬上把人召集過來,我們商討方案。”
“好。”
一周後,傅舒跟尤勁根據約定的時間,提前半小時到粵和堂的總部報到。粵和堂的總部位於一處創意園內,據說前身是粵和堂的老工廠,現在改造成工業風濃重的辦公室。
“你好,我們是予舍文化傳播公司的,跟方特助有約。”尤勁走到前台,跟工作人員說。
前台美女:“請您稍等,我跟方特助確認一下。”
話音剛落,另一前台美女湊了過來,小聲道:“齊總來了!”
傅舒跟尤勁聞聲,紛紛循著前台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大堂靠近電梯廳的側門出現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簡約卻不失極致,那張剛毅帥氣的臉龐特別引人注意。
門口的保安跟他打招呼,他簡單地跟對方點了點頭,然後轉入電梯廳,進了電梯。
“哇塞,姐,這總裁單憑臉就可以吃飯了,還偏偏要靠才華。”尤勁在傅舒耳邊低聲發出感歎的聲音。
尤勁說完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傅舒的回應,他扭過頭一看,隻見她目光依舊追隨著總裁離去的方向,一瞬不瞬地甚至還帶著驚訝。
“姐……”尤勁撞了撞傅舒的胳膊,她回過頭來,一眼就對上了前台美女不怎麼友善的眸光,“已經跟方特助確認過了,你們去頂層會議室等他。”
前台的語氣早就沒有了剛才的甜美跟禮貌,一張臉寫滿了對傅舒的敵意,嚇得尤勁拉著她趕緊離開。
“姐,雖然粵和堂的總裁是很帥,但你也是有見識的人,別在粵和堂的女員工麵前表現得這麼掉分,很容易招來敵意,畢竟你往那兒一站,甩她們好幾十條街。”尤勁說著,又忍不住拍起馬屁。
傅舒懶得搭理他,她眉頭輕皺地問:“你怎麼沒跟我說粵和堂的總裁是齊振?”
“齊振?他叫齊振,我不知道啊!”尤勁一臉無辜,回過味來問:“難不成你認識?”
傅舒點了點頭,“認識,我們是高中同學。”
尤勁強壓著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他捂著嘴說:“想不到是老熟人,我們這次勝算肯定很大,你還苦著一張臉幹嘛?你現在混得很不錯了,沒必要在萬中無一的總裁老同學麵前覺得丟臉。”
傅舒朝尤勁翻了個白眼,“不是丟臉,而是我跟他……有仇,還是……很大的仇。”
尤勁:“該……該不會是你垂涎他的美色?把……把人給……睡了吧?”
傅舒搖頭,“我眼光不至於這麼差,隻不過是當著全班的麵,把他的褲子……給扒了。”
尤勁:“……你也太饑餓了吧?”
傅舒朝尤勁翻了個白眼,無辜道:“我是無心之失。”
尤勁:“願聞其詳。”
“真八卦!”傅舒斜了尤勁一眼,思緒還是不自主地飄回了十年前。
初夏,高三一班彌漫著一股沉悶,後麵牆壁的黑板上赫然寫著“離高考還有30天”幾個大字,每個字都像一座大山,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即將麵臨人生的第一場大考,大部分人都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緊張情緒,不過,總有人是例外的。
譬如齊振,又譬如傅舒。
前者是因為性格使然,同時具備實力所以能輕鬆麵對;後者是因為死豬不怕開水燙,考不上就不讀,考得上還得為學費發愁。
一連三節的數學課結束後,大多數同學都趴在課桌上睡覺,傅舒三節課釣魚釣了兩節,急需上洗手間洗把臉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