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行文婷的堂哥。”耳邊傳來行文軒低沉的聲音，傅舒一臉驚愕，一抬眸就看到齊振出現在轉角處。
“你來了。”這句語氣稔熟的開場白倒是讓齊振即將要轉陰的的心情又回晴了一些。
行文軒聞聲也抬起頭來。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傅舒看著他們，總有一種他們之間的對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錯覺。正當她想探究個清楚，兩人已經淡淡點頭示意，齊振也率先進了包廂的門。
客人已經入座，傅舒作為東道主當然不能再繼續站在外頭，她跟行文軒說：“難怪你跟小婷的名字這麼像，我先進去了，有機會再聊。”
等她回到包廂裏麵，齊振已經在翻著餐單，他看得非常認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傅舒摸不清這位大少爺的脾性，但也客氣地說：“你喜歡吃什麼隨便點。”
她說完這話，齊振總算有點反應，他抬起頭看她，一點都不客氣地回答道：“好。”
傅舒一聽，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怎麼忘了不能跟這人玩客套，因為他從來都不跟你客氣。
果然，片刻他喊來服務生，點了餐單裏麵最貴的那幾道。他每念一道菜，她的心就被割一刀，嘩啦嘩啦地流血。
“我點好了，你看下有什麼要加的？”齊振點了五道菜之後，對傅舒說。
“沒……沒了，現在提倡“光盤行動”，我覺得兩個人吃五道菜……好像有點多。”傅舒打著國家號召，試圖把自己錢包的損傷降一降。
“沒關係。”齊振勾了勾唇，道：“這家餐館有提供打包服務，吃不完你可以打包，絕對不會浪費。”
傅舒強顏歡笑，“你說得有道理，那就下單吧。”
等服務生退出包廂，齊振才狀似隨意地說：“你……跟行文軒很熟？”
傅舒還沉浸在“心痛”當中，愣了一下才回答：“沒有，算是認識吧……怎麼了？”
這個答案落在齊振耳裏還算滿意，他又說：“既然是這樣，你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好，畢竟娛樂圈裏麵魚龍混雜，花裏胡哨的人跟事也特別多。”
傅舒聽了不由失笑，道：“聽你的語氣應該不怎麼認同行文軒，可他到底是你公司的代言人，有你這麼損自家代言人的嗎？”
“我公司代言人又怎樣了？我又保證不了他一定是好人。”齊振理所當然地說。
“是嗎？”傅舒挑著眉，意有所指地說：“你們公司不是對合作對象的三觀把控很嚴的嗎？”
齊振：“……”
這是傅舒跟齊振交手以來，少有地以從容不迫的姿態把他堵得啞口無言。看著他憋屈的臉，她心情簡直爽到了極點，連帶今天這頓割肉大餐都覺得物有所值。
接下來這頓飯，傅舒吃得很賣力，一來是齊振胃口不好她胃口就好了，二來是花了大價錢，還是她的錢，當然不能浪費。
吃得慢條斯理的齊振，看著沒什麼吃相的傅舒，忍不住道：“你這幅八百年沒吃過東西的樣子，要是讓你的粉絲看到，“少女心”代言人的人設怕是要崩了？”
“你什麼意思？”傅舒的筷子頓住了，皺著眉抬頭看他，“你不準偷拍我，否則我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還有，我的人設你怎麼這麼清楚，該不會是一直暗中觀察我的公眾號吧？”想到這裏，傅舒露出驚恐之色，“天啊……你該不會在偷偷暗戀我？”
齊振看著她的神色，眉頭皺成了個“川”字，義正言辭地告訴她：“我是光明正大考察合作對象的公眾號。”
提起這茬，傅舒順勢也問了，“距離上次我們約談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你們粵和堂到現在都沒有個答複，態度真的非常不正。我覺得吧，合作就趕緊簽合同，不合作我們就跟其他公司談，畢竟我們予舍的點子很多人都BY的。”
“有其它公司跟你們有合作意向？”齊振問。
“當然。”傅舒眼都不眨地瞎編，“等著跟我們合作的公司在排著隊呢！”
齊振：“有這麼多眼瞎的公司？難怪粵和堂能成為行業老大。”
“……”他媽真是個被美妝耽擱了的文案高手，貶低別人的同時還抬了自己一下。
次日早上，方浩跟齊振彙報即將到來的新品發布會準備工作情況，等他一氣嗬成說完之後，問：“齊總，請問你對這次的發布會有沒有什麼意見？”
齊振思忖了一下，道：“你覺得我跟行文軒，誰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