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送我包?”傅舒一臉“你就是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的表情看著齊振。
齊振真懷疑這女人有被害妄想症,氣笑道:“不說你今天生日,既然我知道了,出於社交禮儀也得送個小禮物。當然了……”他邊說邊朝她伸手,“你要是覺得多餘或者不合適,那拿回來,我去退錢剛好等會給飯錢。”
剛才包包店的經理在跟她說好話的時候提及到今天是她的生日,沒想到齊振聽進去了還送她包包。雖然就她跟他的關係,這隻水桶包作為生日禮物有些過了,但齊振不是一般人,他是土豪、霸總,這點錢對他來說就是一頓飯錢,他自己也說了,這是份小禮物。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傅舒把包包護在懷裏,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樣子,瞪著齊振說:“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頂多等你生日的時候,我回送你一份,當然是根據我的經濟能力去挑禮物。”
“嗬……心領了,別太客氣了。”齊振收回手,對她將來要送給他的禮物表示嫌棄。
“要的要的。”傅舒笑眯眯地假裝客套,然後把水桶包從懷裏拿出來,一邊檢查是否完好一邊欣賞這個美麗“尤物”。
齊振看她一副小孩子得了棒棒糖的傻樣,有些不理解地問:“有那麼高興嗎?”
“你沒聽說過女人是“包治百病”的嗎?更何況我饞了這隻水桶包很久了。”傅舒難得沒有跟他抬杠,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隻水桶包?”
“剛才顧小米手上就拿著這隻包,你兩不認識的女人吵架,不是為了“心頭好”,難不成是因為男人?”齊振理所當然地說。
“……”還真是為了男人吵,大概是顧小米剛開始吵的時候提及過“齊振”這個名字,後麵光顧著用各種髒話罵她,所以他才沒聽到。不過,她當然不會告訴他真相是什麼,免得他自戀到誤以為她跟其他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反正,非常感謝你的禮物。”傅舒把水桶包小心翼翼地收進盒子裏麵。
齊振淡淡地說:“人情世故而已,別太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齊振這頓人情世故的飯是請的十分到位。傅舒因為收了人家的包包,點菜的時候都手軟了,挑了一兩個價位稍高的,其餘的都是價格偏低。沒想到齊振加菜的時候,把旋轉餐廳最貴的那幾道都點了。
這樣一來,菜點得有些多,傅舒舍不得浪費,愣是把自己給吃撐了。她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天啊……估計接下來一星期都要健身加吃草,才能把今天吃的肉給減下去。”
齊振瞥了眼她那兩條白皙細長的胳膊,說:“你知道高中的時候,班裏的男人是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傅舒皺著眉,直覺這群男人沒什麼好話。
“說台風一來,你就要被吹走了。”齊振說。
傅舒:“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哪樣?”齊振反問。
傅舒搖頭,然後眯著眼看他,問:“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你是不是以前經常跟班裏的男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壞話?”齊振笑,“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傅舒冷哼一聲,又問:“齊振,你以前是不是特別討厭我?特別瞧不起我?”說起以前的青蔥歲月,她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加上現在跟齊振的關係有所緩和,談起以前的恩怨也能從容。
“我什麼時候瞧不起你了?”齊振不答反問,臉上還附帶一個“冤枉”的神情。
“你就別裝了。”傅舒撇了撇嘴,說:“從咱倆成為同桌,你看我的第一眼就充滿了鄙視。”
她還清楚記得,上高中的第一天,她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級,根據門口貼的座位表入座。她當時還特意瞥了眼自己同桌的名字,叫齊振。
她找到自己位置坐下的時候,齊振還沒來,她便拿出剛買的早餐吃了起來。她剛吃了一半,他就來了,她秉承“同學之間友好互助”的原則,顧不上吃東西就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沒想到他冷冷地掃了自己一眼,插在褲兜裏麵的手根本沒有拿出來。
“你記得你當時吃的是什麼早餐嗎?”齊振沒好氣地說,看她一臉不記得的樣子,他直接幫她回憶,道:“你吃的是豆漿油條,向我伸出的那隻爪子就是沾滿了油,你確定自己不是故意整我?”
“所以……你當時不跟我握手是因為我滿手油膩,而不是因為我窮還有學習成績差?”傅舒瞪著大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