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一個人,此時大廳中的人也是忘卻了手上桌上的飯菜,兩眼發直地盯著那群人瞧。
絢爛的色彩用絹絲繡在衣上,每個人的手上都拎著一把紙傘。雙頰不曉得是因為剛剛的話題還是微涼的天氣而泛著美麗的紅潤。
幾個年輕人已經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尤其是當身上披著淡青外袍的男子走進時,整個大廳更是彌漫著一種特別的氣氛。
男子身上本也是穿著錦繡衣袍的,可偏偏搭著的是一件完全不搭調的外衣。
那男子在昨日初露麵時,本帶有著些疲倦跟冷漠。可如今卻是淺淺含笑。
靜默的大廳中,每雙眼睛都盯在他身上。有些是驚豔,有些是嫉妒,有些是顧忌,有些是不屑,可有些卻是害怕。
更仔細地瞧著,那教主身上的外袍似乎就是從華清江身上來的。幾個人正想到了這點,華清江就已經是連忙站在了樓梯口,一副準備要送客上樓的樣子。
「多謝華公子招待……嘻……」幾個少女嬌聲道著謝後,就是吃吃笑了起來。完全不曉得狀況的外人,更是摸不著腦袋。
「不謝,為貴教洗塵的酒菜已經設好,請上座。」華清江連忙說著。
「上來一起吃嘛。」幾個少女嬌聲說著。
「不不不。」華清江連忙婉拒著。
「別勉強華公子。」男子隻是微微一瞪,那些少女們就是捂著嘴偷偷笑著。
「多謝借衣之恩,華公子的提醒,我會記在心上。」男子溫言說著。
「僭……僭越了……」華清江的聲音難得的有些結巴。
「不冷嗎?」
華清江才剛坐下,蕭子靈就是好奇地問著。畢竟,現在華清江身上的外袍已經到了別人身上,而且他仿佛並沒有意思要還。
「凍僵了。」華清江隻是無奈得看了他一眼。
「華公子?」玄武好奇地問著。
「沒什麼,陪教主看黃河的路上,那些江湖人老盯著他瞧,心裏覺得有些不暢快,所以就把外袍披在他身上了。」
看起來倒像是道貌岸然的華清江會做得事。蕭子靈也是偷偷笑著。
「可他們不曉得為了什麼一路就老拿我開玩笑。」華清江的臉又紅了。「天地良心啊。」
「天地良心什麼?……」蕭子靈正要問呢,話題就被帶開了。
「談正事。」謝衛國說著。
「師兄,憶情他……」
「啊……對對對,我把他安置在樓上的客房,等會兒我帶你們過去。本來的那家客棧就別住了,以後就住在這兒,就近也好照顧。」
「好啊!」蕭子靈高興地答應了,畢竟過久了荒郊露宿的日子,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不錯。
「我挑七樓給你們住,有三間大房。」華清雨從口袋裏掏出了牛皮紙,細細研究著。
「可是你們有四個人……」
「我跟憶情同一間就成了。」蕭子靈說著。「狼の雪祭」
「喔?那好那好。」把羊皮紙收了起來,華清江笑著。「我就住你們樓上,有事就來找我。」
「好啊,那我們吃過飯就快上樓去吧,憶情一定已經等很久了。」蕭子靈開心地說著。
「幫主……」兩個丐幫弟子低聲喚著。
「……你們也來這兒?」謝衛國平靜的麵容出現了一些責難。「又是為了什麼?」
「稟幫主,胡長老接命前來赴江南盛會,恰巧在分舵遇上古公子,才一起南下。」
「……丐幫跟人爭什麼排名,回去。」
「是!」連忙領命而去的兩個丐幫弟子先是匆匆忙忙跑開了幾步,接著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跑了回來。「對……對不住,幫主,胡長老要我們保護古公子。」
「不用了,他跟我在一起很安全。」謝衛國揮著手。
「是!」
「……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我們說出來解決。」既然謝衛國站在了身旁,古月繼續著他的談判。
想著也許唯一的希望就在他身上,蕭子靈一行人也滿懷著期待圍在他身邊。